好半晌没人动弹。
“你!”
关淳退后一步,冲着大鼻子吼道:“聋了吗,我让你去拿钱。”
陈家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我还想给兄弟们报仇呢,干嘛要听你的。
再说了,这里是港岛总区呀,轮得着你一个新界北的总警司耍威风吗?有烟仔文在场,他不讲话,边个敢听你的命令?
真是傻仔来的。
关淳见陈家驹无动于衷,环顾左右后发现所有警员都在冷冷地看着自己。
该死的。
他心中升起了丝丝寒意,明白这是阿祖杀警之后带来的必然恶果。
“傅僖。”
关淳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了曾经的手下身上。
他不是不想亲自去取钱,可那根本没用,彭文山不说话,外面的警员才懒得听他废话。
张傅僖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假装没有听见。
长官!
你是不是糊涂了?这种时候我能怎么办!
难道让我当着手下的面,屈服于匪徒的淫威,跑去拿钱解救杀警取乐的疑犯吗?
还是让我打脸彭文山,得罪总区副指挥官?
关sir,恕我做不到呀!
关淳绝望了。
他重新走回彭文山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致歉,脸上的神情异常诚恳。
“彭sir。”
“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请你说句话吧!”
彭文山动容。
能让一个总警司低头认错,看来关淳很爱自己的孩子啊。
“关sir。”
“你别着急,我主要是不相信天养生他敢开枪,我们这里那么多的警察,他杀人质自己也会死。”
啪。
枪声响起。
所有人寻声看去,只见一股红白相间的血水喷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梁迈斯额头左侧上露出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