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诸位警官之中,有一位年轻警官身上散发着一股刚正之气,使得我对他很有信心。
我觉得,只要他肯鼓起勇气,不畏艰险和恐惧,就一定可以彻底解决它。
所以,我很自私地希望,那位年轻警官能救下那个年轻人,最好也能救下公寓里的其他人,让这里不再出现无辜的牺牲者。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不情之请,也绝无以此要挟那位警官的意思。
即便那位警官现在说,当救世主这种事情他无法做到,我也完全理解。
等到藤野再次敲门之后,我会按照约定自杀的。
我不会在这封信中明确指出他究竟是谁。但我想,他本人一定明白我的心意。
再见了,诸位。
请允许我先一步同这个世界作别……】
信纸的最后,用油笔画了一个站在房门口、向众人挥手的老头。
画功很粗糙,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老头脸上是幸福平和的笑容。
白鸟看着满地血肉,表情沉重,“我替地下室里的所有租户,替我自己,真心感谢您。”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他终于忍不住站到红衫面前,“红衫大人,我想和您单独聊一聊。”
“没功夫。”
“那就创造功夫,”
白鸟拦在红杉面前,眼神坚定,
“如果您没功夫,我就拒绝服从您的指令,用我自己的办法解决这个案件,就算到最后脱下这身警服,我也要抗争到底。”
“如此倒还有个警部补的样子,”红杉这才拿正眼瞧他,“跟我来吧。”
说着,自顾进了一旁的空房间,白鸟也跟着走了进去。
……
屋内,安达若有所思,说道:“天呐,小泉老人说的那个年轻人十有八九就是我吧?我得更加努力,才能不辜负老人的信任!”
说着,他把手中信封高高举起,冲着老人再鞠一躬,
“请您相信我!只要我还活着,就会尽自己的全力去解决掉藤野,保护尽可能多无辜者,而不仅仅是那个年轻人。
另外,虽然有些啰嗦,但还是想再说一次——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绝不会辜负的!”
“我说,”
一位刑事课同仁忍不住提醒他,
“那位老人说的年轻警官是白鸟警部补的概率更高吧?”
“当然是我,”
安达郑重挥了挥手中的信封,“这还不够明显吗……要不然怎么会是我第一个发现它的?”
……
顾醒则返回自己屋中,继续苦苦思索——为什么老人自杀了,里美奶奶却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