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钱鸣多轻声说道:“你去那边的树下歇息一下吧,这天儿太热了。”
“还是大人您去吧”小五子说道:“属下在这里守着。”
“叫你去就去吧,”
“大人在此炙烤,属下怎敢去树下乘凉。”
“你他妈待会儿不会过来换我呀?”钱鸣多不耐烦地说道:“半个时辰之后过来换我,快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儿?”看到小五子远远地站到宫墙边的树下,钱鸣多焦急地问道。
“你放心”老人依然垂着头,缓缓地说道:“你这次进宫当差,是我通过几层关系,一一举荐的,他们绝不会查到你这里的。”
“我是问您怎么会被他们识破的?”钱鸣多瞥了一眼小五子,咬牙说道:“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儿就。。。。。。”
“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是。。。。。。”老人咳了几声“但是我有九成的把握认为。。。。。。我们大王的身边有一个吴王重要的奸细。我这次被抓,应该和此人有很大的关系。”
“我的身份和你一样,都是只有大王和极少数的几个人知晓。”老人侧目看了看钱鸣多,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仔细的分析过,大王除外,这几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就是吴王派到我越王身边的奸细。只是。。。。。。此人身份特殊,且权利极大,我虽有九成把握,但是依然不敢笃定。”
“越王可以不做考虑。”钱鸣多的嘴微微动着,他尽量不让小五子看到自己在和老人说话“我们这些细作本就是为他服务的。但是您是怎么怀疑到越王身边的。。。。。。也就是您刚才说的那个有可能出卖您的人呢?”
“因为。。。。。。这几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缺点或是说有什么弱点的人?”
“难道您就是以此人没有缺点和弱点这一点来判断出他就是吴王的奸细吗?”
“凌非”老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我隐约知道这个人是谁,并且在前几日与西子姑娘说到这个人,她一开始也非常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吴王的奸细。”
老人抽搐着嘴角,显然身上的伤势甚重。他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但是在我将此人的所作所为极尽细致地说与姑娘后。西子姑娘也渐渐地觉得我分析得有理。但她说要再仔细地琢磨琢磨,亦不敢轻易地下定论。”
“那您说的这个人是谁呢?”钱鸣多问道。
就在这时,几个士兵穿过一道宫门,向他们这里大步地走来。
“这个不重要,你可以去问西子姑娘。”老人突然加快语速“明日就是初五日,你要到东城一家陶器铺,对老板说我要一个你这里烧得最不成器的杯子,我要用这个杯子饮酒。”
“还有什么吗?”钱鸣多低声问道。“我可以救你出去。”
“万万不可”老人急切地说道:“凌非,我虽死而无憾。你却不可有一丝一毫要解救我的想法。”
“我有您给我的掌心雷,我看谁他妈能阻拦住我。”钱鸣多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几个即将走到他们面前的官兵。
“不可”老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廷尉府官兵,压低声音,近似于咆哮地说道:“你要护西子姑娘周全,你要为我越国传递消息,你的使命重大,不可瞎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