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王昭君知道忠诚的小红和旗手一直守在马车外面,他们也同样关心着将军的安危“你和李忠一起去为将军呈一碗温热的肉汤来。。。。。。里面放几块肉。要快!”
一块指头般大小的狼肉,王昭君却咀嚼了很长时间,直到她感觉钱鸣多可以吞咽了,这才含了一口肉汤,用刚才喂药的方法,嘴对嘴地喂了钱鸣多一口。
当王昭君看到一碗肉汤已经见底了,便抿着嘴含笑地看着钱鸣多。一边用香帕擦拭着钱鸣多的嘴角,一边轻声的说道:“子健,你知道吗?刚才喂你的时候,有一口我没忍住,自己咽下去了”她抿嘴一笑“你不会怪我抢你的肉吃吧?”
钱鸣多的嘴唇动了一下,像是要回应王昭君的问话。但是,他的脸上很快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皱,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压,眉间形成深深的沟壑。
他面部的肌肉抽搐着,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内心的煎熬,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整张脸扭曲而狰狞着。
他的眼睛突然张开,怒目圆瞪,眼周的肌肉紧绷,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目光空洞而失神。
钱鸣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仿佛置身于酷寒之中,全身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又紧闭住双眼,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试图抵御这股寒冷,但无济于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小红”王昭君大声地喊道:“赶紧请郎中过来,快!”
“公主”刚刚为钱鸣多把完脉的郎中,躬身退到车门外,低声说道:“将军这是体内寒毒所致,依脉象来看,将军体内不仅有恶寒之毒,同时还有极热之毒。”
“为何会如此?”王昭君焦急地问道。
“恶狼的脚爪和口中皆污秽不堪,满是致病之物。将军遭受恶狼的撕扯啃咬,虽然属下已经为将军用金疮之药彻底的清洁了伤口,但是这致病之物想必早已侵入将军体内了。”
“可有良方救治将军吗?”王昭君发现钱鸣多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原本惨白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红“被先生言中了,将军体内的极热之毒开始发作了。”
郎中赶紧近前查看,稍倾,长叹一声,说道:“属下原本想命人在将军身旁点起篝火,以驱恶寒之毒,可是将军体内寒热之毒交替发作,而且寒热交替时间皆不可预知。依将军脉象,将军体内的寒毒要大于热毒。虽然在将军身旁以篝火可驱寒毒,但是,一旦热毒攻身,此时将军身旁的篝火就会成为热毒之帮凶。所以,稍有不慎。。。。。。恐将军会出意外呀。”
“可有方剂?”王昭君一边为钱鸣多擦拭汗水,一边问道。
“属下现在所熬制的汤药就是针对这种情况所配制的,但是。。。。。。”郎中抬眼看了一眼焦急的王昭君,接着说道:“属下之前已经说过了,如果将军可以挺过这两三日,定会无虞的。”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王昭君无奈地点了点头“有事我会令小红找你。”
虽然已经掀开了所有的被子,但是钱鸣多依然是汗流如注。汗水伴着伤口的鲜血,已经将纱布染成了微红。
王昭君只能流着眼泪,默默的为钱鸣多擦拭着。
不一会儿,钱鸣多的身体又开始发抖,脸色也由红色逐渐的变成惨白。
王昭君赶紧为他盖上一床又一床的被子,她躺在他的身旁,紧紧地搂住震颤不已的钱鸣多,听着他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
突然,钱鸣多伸展双臂,做出拦截的姿势。虽然他的周身上下都因为酷寒而剧烈地颤抖着,但他的声音依然清晰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
"宝贝儿别怕!到我身后来,你的子健会护你周全。
"
说完这句话,钱鸣多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他的双臂无力地垂下,仿佛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牙齿间的
"咯咯
"声变得急促而清脆,这像是他在酷寒之下发出的最后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