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画梅花,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再画兰花,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
翠竹,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最后画菊花,菊花残,满地伤。
半个小时收工,何秀枝会心一笑:
“玲玲,满意吗?”
宋小玲说:
“画得挺好看,不知道实物啥效果。”
李顺笑着说:
“实物跟原图会有些出入,不过不会太大。”
“就按照这个蓝本。李师傅,立协议吧。”
双方草拟合同条款,各自签名盖手印。
李顺拿到二百元定金,父子赶着马车离开。
已经下午三点,爷俩还没吃饭。李顺饥肠辘辘,揣着五百块钱吃干粮。
李父赶马车去木材厂,虽然很饿却没胃口,胃里被惊喜、惊讶、惊吓填满。
惊喜的是,做两米高三米长、六开门的枣木衣柜需要一吨木料。
一吨枣木料二百元左右,做成衣柜卖一千二,赚大发了。
惊讶的是,儿子的雕刻手艺值二百块钱,到底跟谁学的手艺?
惊吓的是,难道真是祖师爷显灵?
李木脑瓜子嗡嗡响,直到儿子让他停车。
李顺拦住个骑车货郎,花两块钱买个拨浪鼓,奶娃娃玩的拨浪鼓。
“你还小吗?糟践钱?”李木拿出爹的威严。
“给你未来孙子买的。”李顺摇摇拨浪鼓。
“龟孙。”李父扬起马鞭继续赶车。
骡子加快脚步,来到一家木材厂。
大堆小堆的原木,杨木、榆木、松木应有尽有,爷俩只看枣木。
李顺眼中闪过惊喜,竟然有八十年的枣木。
枣树成材周期长,长到碗口粗需要二十年,八十年的极品在未来贵的离谱。
怀着捡漏的心看品质,瞬间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