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气得上前,一把扯开余楚容的手,“你拉着善舟作甚,男女大防不懂吗?身为女儿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娘,她欺负表妹……”
“闭嘴,大小姐教训外人,轮到你出头?自己是什么东西,心里没个数吗?”柳姨娘不快的瞪一眼赵如意,指桑骂槐。
赵如意面色不渝,却不好发作。
陆善渊蹙眉,瞪着陆修旬,“你来这里捣什么乱?”
陆修旬一向怕父亲,磕磕巴巴道,“回、回父亲……”
陆菀抢先道,“父亲,大哥说余楚容送了一块价值两百银子的龙凤端砚给他,那是我的东西,我正在讨要。”
柳姨娘和陆修旬同时瞪大眼睛,“两百两!”
卖了他都赔不起这银子。
陆善渊冷眼看着陆修旬。
“我、我不知道……这么贵吗!是、是表妹送我的啊……”陆修旬一脸慌张。
他为了讨好太院山长,已经送给他了。
柳姨娘头皮发麻,狠狠的瞪向余楚容,“表小姐这是想害人吗?拿大姑娘的东西卖自己的好,你一日不害人就不舒服是吗!我们侯府都被你搅得脸都丢光了。”
赵如意忍不住了,“楚容怎敢擅自拿大姑娘的东西给人,定是大姑娘说送给楚容的,定是误会了。”
柳姨娘嗤笑,“若是送的,大姑娘为何来讨要,恐怕是借着借着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吧?这种事你们还做得少吗?”
柳姨娘看赵如意哪哪都不对,眼看夫人没了,侯爷就她一个姨娘,怎么轮得到寄居的表姑奶奶来插手长房庶务?
她一直想不明白,看着赵如意就来气。
“表哥,我真是有口难辩啊。”赵如意委屈得眼泪直掉。
“够了!”陆善渊瞪着柳姨娘,怒喝,“带着你儿子滚回去!”
柳姨娘不敢顶侯爷的嘴,发狠的一把拧住儿子的耳朵往外走。
嘴巴不停骂着,“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跟没教养爬床的贱货混在一起,不怕脏自个儿名声,你是想被太学踢出来吗?”
赵如意脸色铁青,哀怨的看向陆善渊,他假装看不见。
不过,柳姨娘的一句太学提醒了他。
陆修旬是他的长子,万万不能影响他的科举仕途。
他看向趴在床上楚楚可怜的余楚容,忍不住摁了摁眉心。
努力让自己语气温和,“菀儿,你赶紧回去安安稳稳的待嫁吧。”
别再整出幺蛾子了。
宛熙园的人已经将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就剩一大摞首饰盒。
陆菀冷冷问,“不见的东西怎么办?”
赵如意见女儿疼得冒汗,心火噌噌的冒,强压火气:“菀儿,楚容伤势太重了,要不大姑娘先回去,缺的我定会找回来还给你,绝不欠你的。”
“表姐妹之间,分得太清楚伤了姐妹感情。”陆善渊看不下去了。
陆菀真的太霸道了,人都被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还能带人到这里闹腾。
陆菀心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