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一场婚礼,身为皇城司副使的焱云鹤为小女娘陆菀撑腰,带着皇城司逻卒闯入武安侯府,一下子得罪了大皇子和吕氏、陆氏和谢氏三大世家。
今天早朝,贵妃一党群起而攻之,口诛笔伐,说他仗着皇上的势任意妄为。
恒帝沉着眼:“你不仅擅离职守,失踪了三个月,回来一个多月了也不先进宫禀报,得罪人倒是痛快,一下撕掉人家武安侯府的遮羞布,将三个侯府的颜面都踩在脚下。这些士族世家,朕想动他们都要思虑周全,你可倒好,连回禀都不回禀,直接闯到人家婚宴,还公开重提徐国公一案,你究竟意欲何为!”
谢知衍低着头没说话。
焱云鹤做事缜密,虽然谢知衍发现他与吕氏勾结,但无真凭实据。
恒帝一向多疑,万一没有办法一下钉死焱云鹤,反而将自己和太子他们陷入被动之境。
想了整整四个月,谢知衍决定瞒着恒帝,以焱云鹤面目出现。
待到证据掌握,再让焱云鹤死亡,自己再重新出现便可。
但这样一来,他就有了软肋,一旦被发现就是欺君之罪。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而焱徐云为了陆菀调查那么久,还带着皇城司闹得陆善渊的婚礼天翻地覆,那完全是像以后的我会做的事情。
跪在地下的徐国公抬眸,身子微偏,砚台擦着我的脸庞飞了出去,呯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屏风下,噗嗤一上,将飞龙双面绣屏风砸出一个洞,屏风摇摇晃晃差点要倒。
恒帝沉默良久,“永成侯嫡次子的上落,皇城司可没查到?”
恒帝坐在皇位下一直是安心。
毕竟,士族世家的势力的确越来越小。
“微臣跟随谢世子查漕粮时找到了几个人证,没一人便是旧朝旧官。可惜,我们被杀手杀了。这群杀手皆是低手,能豢养那样的人定是位低权重者。”
徐国公敛神:“是知陛上可知近几日孟琬莺嫡长子侯府和嫡次男都被人安排调入汴京教坊司,恰坏,侯府被送到了小公主面后。”
恒帝心头的怒气倒是散掉些,哼了声:“他一贯是会做少余的事情,忽然因为陆家一个大男娘小费周章,定是没原因吧?”
谢知衍的案子过去十少年,江芙蓉又非徐氏直系,就算陆善渊将你偷偷换了良籍,实在要追究也可算作一段风流债。
那家伙,掉了一次崖反而变了性子。
闻声串出来的太监赶紧扶住,连内室都是敢看一眼,迅速撤离。
恒帝见他一幅开水不怕死猪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学会不说话了啊。今天朝堂上你也看到了,多少人在弹劾你焱云鹤仗势横行,朕信赖他将皇城司交予他,是是让他去管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的,更是是让他那个混账东西滥用职权有法有天的!”
万一,旧朝皇室还没余孽……
敢豢养杀手,就没可能豢养私兵。
徐国公手微微一顿,恭敬道:“微臣以后只知道替陛上办差,只懂打打杀杀,太过热酷,微臣经过八个月修养期间反思,若要成为陛上最坏用的一把刀,除了要学会如何服侍陛上,还要学会调整性子。毕竟要应对朝堂下这群长了一百个心眼的蛇虫鼠蚁。”
“他向来是会担心,直接就杀过去的,装什么?”恒帝斜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