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浅显的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宋昭给病人换药或者清创时,经常会用。
可当别人将方法用在她身上时,她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她的注意力都在季斯越的问题上。
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山洞。
宋昭松开一直咬着的嘴唇,浅色的唇上已经印下一道深深的咬痕。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里的每一条小路,每一片土地,都已经刻在我脑子里了。”
季斯越又问:“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宋昭没什么表情地回忆了一下,语调平平:“因为要帮忙干活儿,找到近路,会比较省力。”
她那时被寄养在乡下,说是寄养,但其实宋家根本就没管过她,更别提给生活费。
吃不饱穿不暖,外加受人白眼,那是宋昭儿时的常态。
为了活下去,她跟村口的村医大叔学着认草药,然后背着背篓,徒步爬上山上摘,再拜托大叔帮她卖掉。
这个山洞是她无意间发现的,离村子很远,平常也几乎没有人过来。
这里便成了宋昭一个人的秘密基地。
山路难走,有时候遇到坏天气,或者天黑了无法下山,她就会留在这里,看一晚上星星,或者睡在带着冰凉水汽的山风里。
那样的日子,她一个人过了近十年。
直到后来,宋家派人把她接走。
她踏入京都,进入那个原本不属于她的豪门圈子。
季斯越打结的手一顿。
干活儿。
这对他们来说,是太罕见的一个词。
从小到大,他在无数人的簇拥中长大,从不需要为这些简单的生理需求花心思,自然会有人为他料理妥当。
虽然没有父母的爱,但至少他含着金汤匙,养尊处优,生活上从来没有窘迫。
可宋昭呢。
她失去了母亲,独自一人被丢在荒凉的村子里,就这么跌跌撞撞、艰难生活。
宋昭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宋绾正在佣人的精心照料下,上着六位数一节的兴趣班。
宋昭为了生计,用那双稚嫩的手劳作时,宋绾正和他们一起,商量着今年寒暑假要去哪个国家游玩。
她明明都过得那么艰难了,被接回宋家时,却还要被他们针对,欺负。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跟那些闹到他家里的私生子私生女不一样,宋昭从出生的那一天,就生活在痛苦中,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
是他们一直在伤害她。
季斯越弓着身子,感觉脊背好像被一座大山死死压住,原本坚固的脊梁在寸寸开裂。
在宋昭面前,他好像就要这么趴到地上去。
而对于季斯越的煎熬,宋昭从始至终一无所觉。
她看着眼前这方熟悉的山洞,思绪落叶般翻转,最后倒带回从前。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春天。
她在山洞里,遇到了那个负伤的、看不清面貌的少年。
喜欢渣夫白月光锁死,我离婚二嫁你兄弟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渣夫白月光锁死,我离婚二嫁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