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萧濯也跟着站起来,说:“我送你。”
顿时,满堂无人应答。
怎么说,战王也还在旁边看着,清王向来不是冲动的性子,怎么这次……
战夜烬也忍无可忍,黑着脸站在温宛卿旁边,“清王逾矩了,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送回家。”
萧濯递给温宛卿一个眼神,倒也注意着场合,没有说得太直白,“是吗?本王也正好与王妃有要事要谈。”
“你与本王的妻子有什么可谈的?”战夜烬眉头紧锁,身体挡在温宛卿前面,一副极具占有欲的姿态。
战夜烬的反应在萧濯的意料之中。
他看着温宛卿僵直的身体,笑道:“那自然是要谈过,才能确定能否告知战王。”
此话一出,战夜烬的面色彻底冷下来。
宛宛和他有秘密?
他双手紧攥着,周身的气压降到冰点,“清王,你在找死吗?”
萧濯表情一顿,低头藏住自己嘴角的笑意,抬头又是往日那副面色平和的样子,“战王不必多虑。”
“既然如此,就让王妃来选择,战王意下如何?”
战夜烬表情更加僵硬,他死死地盯着温宛卿,想亲口听她的答案,却又真的害怕她会说出可怕的答案,“宛宛,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沉默许久的温宛卿忽然开了口:“那就麻烦清王殿下了。”
战夜烬微怔,嘴唇嗡动,声音破天荒的没有了恼怒,反而多了许多慌乱的情绪,隐约还能听出一丝哀求的意思,“宛宛……”
“剩下的事情,等回王府再议。”
温宛卿根本不敢回头看战夜烬的表情,顺势迈出门槛。
徒留战夜烬一人在厅堂中,眼神冷厉地盯着萧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萧濯也没有多说什么,命人看好江月眉后,便兀自离开。
没多久,萧濯也走了出来,礼貌地邀请她坐上自己的马车。
而大理寺少卿也擦了擦额间的汗,不知看完这一幕后,该如何送走战王这座瘟神。
沉默半晌,他才轻声说:“战王可需要下官帮忙准备马车?”
殊不知,马车这二字恰好触碰到了战夜烬心头的逆鳞。
战夜烬不怒而威的视线扫在他身上,怒不可遏地说:“本王又不似那种病弱的男人!出门还需坐马车?!”
“是下官口误。”大理寺少卿连忙俯首道歉,正思索法子的之时,却看见战王径直离开了厅堂。
他忙正了正神色,想到刚才战王快要杀人一般的表情,对下属说:“今天发生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
隔日清晨,温宛卿再次从上一世那个噩梦中醒来。
她脱掉湿透的里衣,如同往常那般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今日的状态。
却只看见连自己颈间都冒出些许红疹,甚至胳膊上多了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