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顿时慌了。
这话都是现编出来的,事实上他们并不清楚皇上昏迷不醒的原因。
然而若是此时说出实情,他们难保不会被定欺君之罪。
王将军冷哼一声,随后有些讨好似的走到跟前说道:“太上皇,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臣斗胆,请太上皇执掌朝政!”
先前驳回他这话的大臣们欲言又止。
下一刻,太上皇脸色更是阴沉了。
他不悦地看着王将军说道:“王将军你是在诅咒皇上救不回来吗?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孤听闻,先前你久跪宣政殿,扬言让皇上退位给孤,你敢陷孤于不义,挑拨孤与皇上的关系,其罪当诛!
来人,立刻把王永闲关押大牢!”
王将军怔愣片刻,被禁卫军抓住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太上皇这是要卸磨杀驴啊!
他恼火地瞪着太上皇,张开嘴刚要指控太上皇的恶行。
突然一只虫子飞进他的嘴里,他再开口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有大臣察觉不对,刚要指出来,却被先前那个文臣抓住了衣袖,制止住了他。
太上皇虚假的露出一抹笑容:“诸位大臣,在皇上醒来之前,这朝也上不了了,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孤定然要竭尽全力救回皇上。”
大臣们互相看了看,随后双手作揖,一个接一个退下了。
离开了宣政殿,走去宫门口时,方才那个被拦下的大臣不由得停下来,回头出声询问:“戚老,为何要阻拦我?”
戚老也是先前敢于质问王将军的那位文臣,只见他满脸凝重地说道:“太上皇身边跟着的那个黑袍人不简单,这朝堂今后看来不会太平了。”
他看到了黑袍人抬了抬手,王将军就说不出话了。
虽然不知用的什么法子,但是敢在众目睽睽下出手,肯定背后是有人撑腰的。
那人也极有可能就是太上皇。
可眼下,太上皇又拒绝执掌朝政。
今后这朝堂风云如何变化,他预测不到,只能祈祷皇上早日醒来吧。
另一边回去了养心殿。
黑袍人提出了疑惑:“为何要这么做,你就不怕再生变故?”
太上皇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好事要学会多磨,朕谋划了这么久,绝不能出一点差错,等那些老家伙先着急,再三请求朕,那才是执掌朝政的最好时机。”
沉默半晌,黑袍人说道:“王永闲那枚棋子也不要了?”
太上皇微微阖眼,嗅着那缕沁鼻的熏香,缓缓说道:“这样的墙头草,只有根除才能免于日后他再背叛朕,成为弄倒朕的一块砖。”
黑袍人冷冷说道:“好,此人我亲自去解决掉,别忘了你承诺过的事。”
太上皇嘴角向上扬起:“放心,这天底下,只有朕的性命最珍贵,其他人的,你想要就拿去,孤只留下那些听话的人。”
黑袍人离开养心殿,太上皇摊开手心,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块玉兵符。
想了想,他还是没舍得扔掉,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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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
禁卫军突然去太医院搜寻,把剩下的太医也全部抓进了宣政殿。
而蹲在库房里,忙着翻找那本记载着蛊术残卷的孙太医,却幸运地躲过了这一劫难。
外人并不清楚这库房地底下还有个小库房,平日用来存放药酒的,隐蔽性极强。
他顶开木门,小心翼翼地透过缝隙往外面望去。
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才慌忙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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