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吏目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属下不能越俎代庖,替王爷和王妃做决定,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无论是普通的奴役,还是曾在边关出生入死的士兵。
他们的命运如何,不能只凭靠萧吏目三言两语做决定。
更不能被我们一把火就断送了他们的命!
请萧吏目带着您的人离开王府,此事,恕叶竹难从!”
萧宿嘴角猛地一抽,没想到这个叶竹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他深吸口气,面色阴冷:“叶竹,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们王爷现在打仗已经不如从前了,敌军只出动了一支小队就能将整个军营搅合得乌烟瘴气,他自顾不暇!
你要做的,不该是尽最大能力替他排除危难吗?这把火唯有烧下去才能替他分忧!”
叶竹眉头紧皱。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道女人的质喝声:
“边关远在千里之外,就连皇上都要通过八百里加急信才能得知战况如何,萧吏目是如何比皇上消息还要灵通,率先知晓边关的战况!”
司昭昭回来了!
叶竹和元柔同时望过去,司昭昭双手提着不少药材,满脸的冰冷。
萧宿攥了攥拳:“这消息在京城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吗?王妃,我已搬离王府,你不必还揪着我不放吧。”
司昭昭冷笑:“萧吏目搬离王府是为了和宋朝雪双宿双飞,可没人逼迫你走,难不成你还想和你未来娘子都寄居在摄政王府,让王爷养活你们一大家子吗?”
萧宿下意识地看向元柔。
好在元柔并没有在意宋朝雪是何人。
他脸上带了一抹愠怒:“好好好,我不管你这闲事,今日就当我多嘴,你们愿意留这些人就留下!就是到时候瘟疫爆发,王妃可别被人骂得哭鼻子!”
说罢,他对元柔催促:“圣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免得惹人嫌!”
司昭昭懒得应付他们两个,直接跟叶竹说道:“用雄黄酒把膳房里面,以及井口边和打水的木桶都喷一喷,取木炭和干净的药锅,准备熬药。”
叶竹应下后,司昭昭对着那些鬼哭狼嚎的人喊道:“都不要慌张,没有人要烧死你们,我已经找到了解药,等会儿给你们服下。”
里面的人安静了一瞬,随后是此起彼伏的感谢声,还有一两个对萧宿的谩骂。
出了王府,萧宿脸色仍旧难看得很。
元柔腰肢扭动,甩开了他的手。
“是你惹人嫌,非要拉着我离开干什么,我还找她有话要说呢。”
萧宿阴沉着脸色:“没有我,你还能进得去王府吗?现在想和我撇清关系是不是太晚了?不管你要找她做什么,记住了,你和我,还有师父,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元柔不以为然道:“在你来之前,她不也来找过义父,司昭昭以后也是和我们一条船的,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我胃口的人,你和她相处不来,别来扫我的兴。”
她哼了声直接扭头走了。
萧宿满目震惊,为何此事师父没有告诉他?
不,不能怀疑师父。
他能有机会回来,到这一步,全靠师父的指引。
师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收敛思绪,萧宿看着走远的那抹身影,眼眸一暗,追了过去。
膳房以及王府各处都被雄黄酒喷洒了四五遍,所有感染高热之人被关进了屋子里。
司昭昭忙着给她们熬药,叶竹那边帮忙清点着药材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