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顺着她的话,连连磕头喊道:“求皇上救救草民的家人!草民有一妻一子,还有年迈的老母亲,都被太上皇的人不知扣押在何处!”
啪!
轩辕鸣拍龙椅起身:“简直是荒谬!”
文武百官立马叩拜在地,只有司昭昭和墨玄渊是站着的。
轩辕鸣双目犀利地看向太上皇,“皇爷爷,您把他的家人都关到哪去了?朕知皇爷爷岁数大了,一时做了糊涂事,只要您愿意放人,朕不予追究,也不会将此事昭告天下。”
如果没有把握,墨玄渊绝不可能这么大胆就把人带上来指认。
想必是早就发现了关押那些蝼蚁的地方。
太上皇深吸口气:“皇上,孤没有害人性命的心思,这人,的确是孤叫来的,他的家人也只是被孤送去一处郊外田园,好生安置着。
那日,孤还派了别人去暗中保护裴家小姐,如今外面的流言蜚语太多,孤这么做,一为给摄政王敲个警钟,要谨记自己辅佐天子的使命,切骄切燥。
二是想告诉百姓们,莫要觉得在这北疆无人能压制得了墨家,皇上才是北疆的天。
却没想到王爷本就没有纳妾的打算,唉……是孤好心办错了事。”
说罢,他对裴四海道:“将军,依你看,孤如何做,才能让你消了这口气呢?”
轩辕鸣也看向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将军尽管说,朕会为你做主。”
这个决定对裴四海来说,等同于站队!
他一向中立,不偏任何势力,自诩只为保家卫国。
不少人幸灾乐祸,都等着看他如何把这碗水继续端平。
只见裴四海半跪在地,道:“回皇上,边关战事正吃紧,小女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先皇走得早,在未立新皇前,朝政都是由太上皇操持着,若要较真,怕是会寒了太上皇的心……微臣认为,太上皇不如退出朝堂,颐养天年。
眼下,应先想想若是玄天新王登基,废除旧令,我们该如何抵挡那些蛊门之人。”
这位王军西北营的大将军,果然不是一介莽夫。
三言两语就能将如此致命的抉择,躲了过去。
在这里的人物,除了墨玄渊,武将最强,也就只有他了。
但始终却没人能比得过墨玄渊和他手下的烈火营。
墨玄渊统领边关,所遇险境无数,最是考验临时应变能力。
守在北疆境内的王军再厉害,都是过惯了安逸生活的。
这二者根本没法比较。
轩辕鸣抬起下巴,神采奕奕地说道:“那就如大将军的意思,皇爷爷今后不得再上朝参政,前朝就交给朕来主持,皇爷爷,这个处罚结果,您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