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燕长青的嫡系也就罢了,这明明还有两万是临时拼凑而来,在燕长青的手里,被整合成铁板一块。
殊为不易。
还是在急行军的情况下整军,也不知道对方如何做到的。
只能说军中战神自有手段,绝非浪得虚名。
看这架势,非要踏平吐蕃不可。
作为抵御吐蕃的最前线,玉门关本就驻扎了两万精兵,几千后勤士卒。
燕长青这三万精兵一到,守将就有些发愁粮草和驻地问题。
至于燕长青的到来,会不会分了他的权,影响他的军功,他是一点不担心。
自己什么人?
对方什么人?
本朝唯一一位异姓封王的安乐郡王,他还有什么可争?
竞争这个词,通常都建立在地位能力相当的情况下。
而他和燕长青,不说一个天一个地,至少也地位相差甚远,他只管配合就是。
和凯旋还朝之日不同,燕长青穿着更适合长途跋涉的熟牛皮甲,只在前胸后背是冷锻甲,保护住要害部位。
这一身更轻便,便于马上作战,是轻骑兵的装备。
他往厅堂中一站,哪怕因为急行军带来的风尘满面,仍无损他的高大俊美,眼神却似刀子一般雪亮冰冷。
活脱脱一尊战场煞神。
使得给他上茶的丫鬟紧张得不敢看他,茶杯放到桌上时还磕碰了一下。
燕长青开门见山,对守将先出示了由卫尉寺开具、有谢
殊亲笔签名、盖了玉玺的军令,表示:“本王带来的军队就在关内驻扎。此外,将军不用担心粮草问题,五日后就有辎重粮草抵达。”
有了十多年前血淋淋的教训,燕长青不敢将运送粮草的重任交给旁人。
他在京中点了兵,亲自督办粮草,将东林任命为运粮官,和他一同出京。
只不过他是急行军,速度比粮草要快得多。
此言一出,守将顿时心头大定:“郡王爷,您远道而来,晚上给您接风洗尘?”
这是个问句。
听说郡王作风简朴,而且长公主至今没有下落,他摸不透对方的脾气,于是出言试探。
果然,燕长青一摆手:“不用,你只管把军队安顿好,其他的本王自有安排。”
“是,末将遵命。”
退下后,他才反应过来,怎么就这么自然的,以郡王的下属自居了呢?
分明他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
或许,这就是郡王爷领兵的秘诀。
他立刻找来副将和师爷,去帮燕长青领来的三万精兵扎营。
这三万全是骑兵。
大败北戎之后,使得以农耕为主的大景有了充足的战马来源,军队兵强马壮。
“父亲!”
燕时晏带着燕吉音、燕锦阳前来见礼,直奔主题,条理清晰地将他抵达玉门之后所做的事复述了一遍。
他知道在没找到母亲之前,父亲没心思听别的。
听见他做出的成绩,燕长青的眼里才有了些暖意:“做得好!”
“父亲,母亲此刻应该在大漠深处的一个绿洲部落内,有人听说他们部落里来了一位非常美丽的陌生女人,被称为阿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