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哥仍旧陷入昏迷中,茅丘青也顾不得自己大病初愈的身体,赶忙来到了南伯万的房间,茅丘青望着师哥昏迷的模样,难过的泪眼婆娑。
“茅姑娘,你大病初愈,情绪不宜大悲大喜,有损元气,你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李长生关切道。
茅丘青面色苍白,额头上都是虚汗,鬓角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蜷缩砸耳边,茅丘青哭的眼眶红肿,扑通一声跪在了李长生面前乞求道:“李先生,求求你,你一定救救我师哥,师哥不能有事的,你只要能救我师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我的命都行!”
李长生看到茅丘青苦苦央求的模样,心中也不免一阵感触,看样子茅丘青对自己师哥南伯万的感情非常深厚,他们既是师兄妹,又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份深情,也不是旁人所能比拟的。
“茅姑娘,你下别激动,伯万兄虽然伤势较重,但现在已无性命之虞,反倒是你,你所中的乃是殃气,险些侵袭心脉,更需要好好静心调养才是。”
李长生是局外人,说起话来相对冷静客观,但是对于茅丘青来说,此时要想冷静,怕是根本做不到。
茅丘青轻抚着南伯万的脸颊,哭的泪眼婆娑,浑身都在颤抖。“师哥!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青儿啊!你醒醒!我命令你醒来!师哥!!!”
这一幕,看的李长生有些心酸,也看的苗采缇捂着嘴直抹眼泪。
李长生上前拍了拍茅丘青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茅姑娘,有我李长生在,就一定保住伯万兄的性命,相信我,我李长生说他不会有大碍,就一定没事。”
听到李长生这句话,茅丘青也像是吃了定心丸,她那哭的红肿的眼睛殷殷的望着李长生,冲着李长生点了点头,此刻的她眼神里只有可怜,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股子嚣张跋扈。
“李先生,青儿信你,如果师哥醒来,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定要先告诉我!”茅丘青有些癫狂,很显然仍旧陷入了情绪的焦虑中不能自拔。
南伯万在茅丘青的心中,不仅仅是恋人那么简单,也是他从小到大心里的一种寄托,茅丘青虽然是盲三爷的女儿,可自幼长在茅家的她,却极少得到父亲的关爱,非但如此,反倒承受了不少来自父亲的苛责。
从小到大,也只有大师哥一直疼爱她,以至于令茅丘青的心里,对这位师哥都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李长生点了点头,示意苗采缇送她回去休息。“茅姑娘,请放心,伯万兄醒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茅丘青点了点头,仍旧有些失魂落魄,在苗采缇的搀扶下,她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南伯万的厢房,李长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望着昏迷不醒的南伯万,也不由得心生羡慕。
“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伯万兄,你好福气啊!有这样在乎你的师妹,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李长生自言自语道,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叶楚红。
谁人不想有一红颜知己?像茅丘青与南伯万这般情投意合两小无猜的,毕竟是少数。
李长生站在门外,望着天空中的骄阳,阳光在云层的照射下,散发出层层光晕,袭来了一阵微风。
画面一转。。。。。。。
山巅上的积雪依旧,寒风凛冽,吹拂着雪狐岭的山门,几只猛虎在前面开道,目露凶光,虎虎生风。
一群黑色的饿狼,拉着红色的车辇,紧随其后,两旁围满了颜色各异的狐狸群,全都发出啾啾的鸣叫声。
叶楚红身穿红嫁衣,脚蹬红丝履,头上披着红纱,眼含热泪,轻拭眼角的泪痕,她的声音很委屈,也很无奈,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过了门,她就是老虎洞的王妃了。
就像当年嫁到朝歌的苏妲己一样,可是叶楚红却没有一丝喜悦,因为她打心里就不喜欢那个白彪。
可是阿狈军师的话太沉重,像一块磐石压在心头,叫叶楚红喘不过气来。
阿紫推着轮椅,缓缓前行,跟在那送亲的队伍后面,望着叶楚红坐在红色车辇上,远去的背影。
阿狈军师坐在轮椅上,面带愁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唉,是我无能,害的红丫头承担如此重担。”
阿紫虽然年幼,却也十分懂事。“阿狈哥,师父说过,山下人类的女子出嫁,都是要哭哭啼啼的,师父说那是因为女子出阁,舍不得娘家,所以才哭的,其实心里都很高兴,我想红姐应该也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