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日心里犯嘀咕。www。
姜怜拎着行李上前一步:“我叫姜怜,这是我妈,她叫宋香雾。”
刘干事把张红日叫到旁边交代几句,无非是让姜怜当老师,多照顾照顾的话,张红日只能点头应着,像个皮影戏的戏娃娃受人摆布。
交代完,刘干事撸起袖子看了眼新买的浪琴手表,他抱歉道:“姜同志,公社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有事随时找我。”
姜怜点头。
刘干事开车走了。
张红日看着剩下的二人,心里想着刘干事说的好好照顾,他注意到宋香雾怀里抱着的孩子,贴心道:“姜知青你孩子几个月了,看着不大,我领你们去知青点,你们好好休息下。”
姜知青也挺可怜的,才出月子没多久,就被下放到这了,瞧那小身板,一点肉都没有。
空气变得诡异安静。
姜怜牙齿差点咬碎,纠正:“张队长,我还没结婚,那是我弟弟,哦,不止是我弟弟,你们生产队不是有个知青叫姜晚婉,这个孩子也是她弟弟。”
她看起来很像生过孩子的吗?
乡下人,嘴巴都吃过屎了吧!
不说话就别说,舔都不会,玛德真气人。
说起姜晚婉,宋香雾抱着孩子左右看看:“大队长晚婉在哪儿呢?”
姜怜勾起唇,她没将姜晚婉结婚的事情告诉宋香雾,为的就是给她个惊喜,好女儿结婚都不告诉她,真是可悲。
等下就能欣赏母女大战的好戏了,她突然变得好期待~
张红日脑子都要烧糊涂了:“对不住对不住……那个晚婉前几天结婚了,嫁到本生产队老沈家。”
“什、什么?
“晚婉结婚了,为什么我不知道?”宋香雾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度。
张红日看宋香雾穿着打扮都不是一般人,心里为老沈家捏了把汗:“路途远,估计还没把信送你们那呢。”
“晚婉在沈家过得挺好的,嫂子你别担心。”
宋香雾怎么能不担心:“我们晚婉是什么身份,这边人又是什么身份,姓沈的在哪儿,我要过去!”
她神情非常不稳定,像装满水的气球,连风吹一下都会炸开。
姜晚婉此时……她正在吃饭。
薅了一上午绿豆,累得半死,手心都被磨肿了。
她喝了半碗碴子粥,碴子粥里面放了磨碎的杏粉,开胃爽口,她连喝了两碗。
刘野菊才喝半碗,见她吃得比自己多,酸溜溜道:“你不是京城来的,怎么这么能吃?”
姜晚婉斜了她一眼:“京城来的怎么了?就不能吃饭了?我干吃不胖当然要多吃点。”
“你!”
刘野菊手指粗肚子胖,从小生得壮,被这句话气得胃口更不好。
“姜晚婉!你在乡下嫁人结婚,为的就是和这帮村妇吵架吗?”
宋香雾走到外门,刚好听到姜晚婉和刘野菊吵架,她瞬间就受不了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