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大本营内,宇文拓的伤并没有陈靖仇和拓跋玉儿那么严重,所以没两天就痊愈了。
宇文拓在军营中估着日子,直到临近立秋了,这才打算回隋都,因为立秋之日是杨素一年给他见一次母亲的日子。
这一日,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耽误他去见他的母亲。
一早宇文拓便驾驭着穷奇飞回了隋都,不过当他回到隋都之时,还未休整便有太监来传,让他明日去上早朝。
若是之前,宇文拓听到这个词可是会发笑,毕竟杨广已经接连九个月不曾早朝过了,每次的早朝时节,皆是在杨素的蛊惑下饮酒作乐,哪里还有一副圣明贤君的模样。
想到这宇文拓又是一阵嗤笑,不过不是嘲笑杨广,而是在嘲笑着那个名叫方休的人。这样的人在他的眼中也配说是贤君,真是可惜了那一身的本事啊。
但很快,宇文拓勾起的那抹嘴角又平复了下去。
若,这都是杨广有意而为之的呢?若这都是他的伪装呢?
不过很快这抹念头便在宇文拓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杨广是堂堂的隋帝,登基之时名正言顺,他何须伪装成这样。
若真是伪装,那才是真正的傻,这些年因为他的伪装,整个大隋都成什么样了,会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逼得堂堂帝王装作如此昏庸的模样。
不过情况到底是个怎么的,明日就能见分晓了。
翌日清晨,宇文拓特意一大早地就来到了皇宫之中。
在得知早朝的地方仍旧是天乐宫,在来到之后看着群臣等候在外的,宇文拓也为昨夜的难眠感到了可笑,杨广果然是死性不改啊。
正当宇文拓打算和往常一般径直入殿时,一名小太监突然上前拦住了宇文拓。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太监,宇文拓冷眼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以往最为谄媚的韩公公竟然不在。
“宇文大人请稍等,请容奴婢通传一声。”
“你既然知道我,还敢拦我。”
“奴婢不敢,只是陛下有令,入殿者皆须通传,就算是司徒公来了也是如此。”
顺着小太监手指的方向看去,司徒公杨素真坐在阴凉的地方等待着杨广的召见,见杨素都被堵在了外面,宇文拓也没话可说了。
“司徒公。”
看着杨素的位置,宇文拓无视了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了杨素的身边。
“嗯,拓儿此行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昆仑镜失手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杨素的耳朵里,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就无人可知了。
“遇见了一个人。”
“谁?”
“方休。”
“方休?谁的人,南王的?”
虽然不解为何杨素会提及南王,但宇文拓还是将他所了解到的方休的消息,如实的告诉了杨素。
在得知了方休是杨广的人后,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杨素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似有波涛翻涌一般。
正当杨素向宇文拓询问对于方休的看法时,此前拦住了众人的小太监已经走了出来,召集大家入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