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行者转了一个身,表现出来的尽是得意和冷笑,突然之间,狠戾和阴险并出,大道一句:“去死吧。”
话未出口,暗器便出,教人防不胜防,不过,许沧海离得近,依然有机会前去抵挡,当然,他也是二话不出,一个飞身,接连三段舞,就把暗器全都打飞。
鬼面行者奇怪道:“怎么?你还打算帮他?”
许沧海镇定道:“就算有错,也不至于赶尽杀绝,更加不允许草菅人命,目无王法。”
鬼面行者大笑道:“王法?只有弱者,才希冀有王法;而强者,他们本身就是王法。难道不是吗?王法,就是弱者乞求强者手下留情的一种模式罢了,可笑极了。”
许沧海突然变得有点混乱:“你等等。你在说什么?王法?强者?弱者?什么是王法?什么又是强者和弱者?你说呀!”
苏东坡急道:“不好,许大哥似乎意志动摇了。按你之前所说,岂不是胜算变小了?”
“的确如此。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把他唤回来。”我道。
田自在插道:“难道你们要对对子?”
我回道:“恐怕不行。这一回,要打开他的心结。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许沧海越来越不平静,吵着鬼面行者要他说下去,但他哪里肯说,心中指不定又在计划着怎么去害人。
田自在担忧道:“不好。他似乎放弃进攻了。如果鬼面人在这时候偷袭,后果将不堪设想,恐怕我们三人都难以幸免于难。“
“不仅是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都会有危险。”
鬼面行者冷嘲热讽道:“难怪呀。难怪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都那么愚蠢。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自暴自弃,惶惶不可终日。哈哈,不如尊我为王吧,那样的话,我会饶你们一条性命。”
许沧海徘徊道:“你说什么?”
鬼面人继续道:“瞧你的样子,还像个大侠吗?所谓的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哈哈,那不过是你们自命正义的一种虚伪的方式罢了。为了帮助一个人,或是很多个人,你们就要去残害另一个人,亦或一群人。你们的手段,便是以杀制杀,以强欺弱,却还要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真令我恶心。如今,你们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一种缘分!”
话毕,便一下子攻向许沧海。许沧海只能左闪右闪,亦或左挡右挡,他的心中,仿佛真地有一个心结,也可能是真地没有想通。
没过一会,就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锦衣男仿佛有所领悟,大叫道:“沧海兄弟,不要相信他!”
但恐怕这句话不足以改变局势,也救不了许沧海。
“来不及了吗?只能如此了。”我想道。
在这样的生死时刻,鬼面行者依旧不忘得意:“哈哈,去死吧。”
在那一瞬间,我如光一般地窜到许沧海身后,跟他说了一句话,然后,又闪电一般地将鬼面行者击退。
“啊!你是~~~”
之后,又快速回到原位,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也许,这像是个障眼法,但却没人猜得到。
“谁?是谁?”鬼面行者仿佛受了大惊,不知所措。
再观许沧海时,他已然闭上了双眼,正在悟道,而锦衣男,也站了起来,准备殊死抵抗。
锦衣男道:“这是天谴、报应。如果你现在回头,我会为你争取宽大处理,减轻你的罪刑。”
这句话,似乎彻底激怒了鬼面行者,他一下子将所有有关人类道义的东西全部抛到脑后,更加不会有任何惧怕的心理,也就是说,他把自己魔化了。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贾富生想逃,但被俊朝拦住了。
锦衣男又道:“你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我就是天。今日,我就遇神杀神,遇佛灭佛!”鬼面行者已然极近疯狂状态。
我赶紧对他们二人说道:“苏小弟、田兄,你们暂时别动。”
“好。他这是什么功夫呀?”
我简单地解释道:“每个人都有心魔。一旦哪天爆发,都会成为祸端,更何况是他。”
“哦。那我们怎么办?”他们两个均点了点头,又不住问道。
我遂安抚:“你们看看许大哥。他在悟道。如果成功,未必不是对手。”
苏东坡着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让自在大哥送我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