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安心,我保证不会有一字一句泄露出去。若真有意外,隔墙有耳,本夫人定会亲自为你澄清,证明你的清白。”
她不了解顾荣,难道还不了解裴叙卿吗?
“有侯夫人这句话,晚辈也安心了。”
“您是他的嫡母,他不敬您重您,就是罔顾圣上以孝治天下的理念。”
“此事,可大可小。”
“晚辈说句逾矩的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说着说着,顾荣幽幽的叹了口气“汝阳伯府何尝不是这般一步步沦落入深渊的。”
永宁侯夫人深以为然“说的在理。”
“本夫人会与侯爷好生管教。”
顾荣意味深长“严是爱。”
比如,腿可以先断一断,手可以先折一折。
“侯夫人,晚辈激愤恼怒下,伤了贵府的大公子。”
侯夫人“是他放肆在先,该受些罪。”
“待本夫人与侯爷商议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顾荣这一出,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折磨裴叙卿的机会。
永宁侯还有脸给裴叙卿开脱吗?
“侯夫人明理,晚辈感激不尽。”顾荣客套的恭维着。
随后,永宁侯夫人看向王嬷嬷“把这个孽障带下去看守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
王嬷嬷粗鲁地拖拽着麻袋,时不时磕碰一下。
顾荣:多少带点儿私人恩怨。
永宁侯夫人清空了折兰院伺候的下人,攥着顾荣的手腕在软榻上坐下,细细审视了顾荣片刻后,才缓缓道“顾大姑娘真是个妙人儿。”
“侯夫人谬赞了。”顾荣低眉顺眼。
永宁侯夫人投桃报李般道“顾大姑娘,本夫人偶然听闻一桩稀罕事,甚是烦心,又苦于无人可倾诉。”
“本夫人自觉与顾大姑娘投缘,不知顾大姑娘可愿听我唠叨一二。”
顾荣颔首“晚辈深感荣幸。”
也不知永宁侯夫人私底下又如何折磨裴叙卿了。
说出来,让她开心开心。
永宁侯夫人面露痛心之色,沉声道“想必你对永宁侯府的风月往事略知一二。那孽障的生母,本是青楼中的一位花魁,心机深沉,却始终未能得到侯爷的认可。她离世后,更是连葬入侯府祖坟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化作孤魂野鬼。”
“近来,本夫人又闻那花魁的遗体竟遭人盗取,流言四起,说是被一些贪心的盗墓贼盯上,掘坟盗尸,再转手卖与他人,缔结冥婚之约。”
“当然,也有人猜测是被乌鸦野狗分食,尸骨无存。”
“不管怎样,都令人唏嘘。”
顾荣眼神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