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忠心,最少也得百十万两。
否则,他是不可能背叛小侯爷的。
谢灼睨了眼宴寻攥的紧紧的银票,打趣道“瞧不上这一百两,那就充入木匣吧。”
“本侯不嫌弃。”
“属下瞧的上。”
丞昇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后,摩挲着温润柔和的下巴“乐安县主收买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宴寻做甚?”
“怕不是生了眼疾。”
宴寻:他忍!
他忍!
“那自然是因为在乐安县主心中,我是小侯爷身边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乐安县主需要我。”
丞晟“那你何不顺势假意投诚?”
“以乐安县主的受宠程度,一百两只是开胃菜。”
宴寻抿抿嘴。
假话是,士可杀不可辱。
真话是,一时没忍住臭脾气,大意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需要?
谢灼敛眉沉思。
顾荣会不会需要帮手?
是他疏忽了。
他承认并欣赏顾荣的足智多谋,但也不得不正视顾荣常年被束缚于闺阁的现实。
那座宅子,捆绑着顾荣的手脚。
任凭顾荣有千万种计谋,能用之人少之又少。
否则,何至于次次一身入局,亲自涉险呢。
以前,他只以为,顾荣对仇人狠,对自身也狠。
而今再回想,是他愚钝,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他自以为是了。
谢灼心中涌起浓浓的歉意。
原来,无形间,他也曾居高临下的指摘过顾荣。
他是不是得想法子给顾荣送去些可用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