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老先生颇有些失望。
顾荣掏出一锭银子,捧在说书老先生面前“我愿买下此手稿。”
“但,还需老先生解我一惑。”
说书老先生看着顾荣梳的少女发髻,又看了看谢灼眼中隐晦而浓烈的情意,决定卖个乖,面露迟疑“老朽该唤姑娘还是夫人?”
谢灼:终有一日,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顾荣“老先生,这位公子是我的恩人。”
说书老先生脱口而出“以身相许?”
顾荣:不愧是上京说书界的泰斗,脑子里尽是话本子里的狗血桥段。
顾荣将银子搁在说书老先生的掌心“敢问老先生,为何唤恩人买手稿的公子?”
说书老先生一手掂量着银子,一手将手稿递过去,三言两语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顾荣。
顾荣睨了谢灼一眼。
和她所想的一模一样。
心里暗啧一声,感慨不已。
谢灼的形象在她的脑海中逐渐变得丰满而立体。
不再仅仅是那清冷孤傲、超脱尘世的谪仙形象,也非那单纯悲天悯人、对弱小充满怜悯之心的佛陀化身。
红尘烟火气的谢灼,招人的很,令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视线相撞,谢灼腾的耳根泛红,面颊也飞上一抹红晕。
真真是灼灼潋滟桃花色。
顾荣暗自思忖,也难怪世人总是热衷于将高岭之花与雪山秋月拉下神坛拉回尘世。
浓郁强烈的反差感,犹如一根柔软的羽毛,一刻不停的撩拨着人的心弦。
顾荣不再用眼神逗弄谢灼,敛起目光,再次看向说书老先生“多谢老先生解惑。”
说书老先生“不谢不谢。”
这银子,赚的可真省事。
银子到手,说书老先生索性不吝啬祝福“老朽预祝公子和姑娘皆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顾荣:她喜欢。
搞死上辈子所有的仇人,就是她的愿望。
谢灼:他也喜欢。
顾荣图他,就是他的心愿。
穷酸谢灼罕见的豪爽阔绰了一次,又给了说书老先生一次赏。
说书老先生心满意足的离开。
顾荣晃了晃手中的手稿,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低如耳语“谢如珩,故事是潜伏在永宁侯府的皇镜司探子所撰写吗?”
“文采斐然,遣词造句通俗易懂的同时又很是讲究。”
“真乃才子也。”
扑面而来的幽香,让谢灼的面颊红的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