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些年他接济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残疾老兵、那些儿子战死无人赡养的年迈老母、那些夫君深埋黄沙可怜无助的孤儿寡母。
管中窥豹。
谢灼幽幽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周身氤氲的寒意。
既然,他执掌了五年的隐龙卫和皇镜司,做了贞隆帝五年无坚不摧的利刃,那他就绝无可能将隐龙卫和皇镜司全须全尾交回贞隆帝手中。
他要的,必须留下。
“顾荣。”
“你可会憎恶我这双手血迹斑斑。”
谢灼自言自语,语气似是自厌,又似是胆怯,
好像,顾荣从来都不曾见过他这双手手起刀落的模样。
这五年,他真的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距离父亲想让他成为的小将军,似乎也越来越远。
无人能给谢灼答案。
回应谢灼的只有簌簌的风声。
……
二皇子顶着红肿的巴掌印,离开了甘露殿。
父皇毫无征兆的召他觐见,不由分说的打了他一巴掌,又气势汹汹的怒吼“朕还没死呢!”
最后,命他在府中静思己过,少兴风作浪。
来时,一头雾水。
去时,疑惑更甚。
这些时日,在南子逾的监督下,他还不够夹着尾巴做人吗?
二皇子真真觉得是天降横祸,无妄之灾。
“李公公。”二皇子踌躇良久,终于还是开口了,向李福盛求教,“李公公能否指点迷津?”
李公公轻声说道“殿下的婚事,自然有陛下和贵妃娘娘操劳,何须殿下亲自劳心劳力。”
二皇子瞳孔一缩,很是心虚。
难道父皇就这般反对他求娶叶楠乔为侧妃吗?
正当二皇子胡思乱想之际,又听李公公道“顾大姑娘是陛下故人的女儿,情分不一般,殿下还是远着些好,更莫说用妾室之位折辱轻慢她。”
二皇子:???
他听到了什么?
顾大姑娘?
顾荣?
在怒火中烧时,他的的确确头脑发昏想过娶了顾荣,但南子逾一句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便打消了主意,根本没有下一步行动。
他过过嘴瘾也不行了吗!
“顾荣说的?”二皇子试探着问道。
李公公“难道另有内情?”
“殿下约见顾大姑娘,不为求娶,那为的是?”
二皇子恼恨“是本宫色迷心窍!”
总不能不打自招坦白说是结党营私吧!
“多谢公公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