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谢灼的不轨之心,不能过早的暴露。
一夜无梦。
顾荣陪顾知用早膳时,谢灼也在陪长公主用膳。
“灼儿,今日不忙公务了?”长公主漱了漱口,捻着帕子擦擦嘴角,声音含笑。
谢灼神色如常“忙。”
“陪母亲用完早膳,便要去大理寺一趟。”
长公主蹙眉“那你特意?”
“陛下教诲儿子体谅母亲的苦心。”
“母亲,哥哥孝顺。”乐安县主接话“如果日日能与哥哥一起用膳……”
“不能。”谢灼淡声道。
长公主幽幽的叹了口气。
强扭的瓜怕是扭不动了。
她疼惜乐安,但也不能全然罔顾灼儿的意愿,否则会伤了本就稀薄的母子情分。
还好,上京城最不缺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高门贵女。
“灼儿。”
“昨日赏花宴上安国公嫡孙女陆玉昭、户部尚书嫡次女萧蓁蓁,清河郡主的小孙女沐栖,皆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秀外慧中德容兼备。”
长公主朝侍奉在侧的女使投去一个眼神。
女使颔首,躬身离去,脚步又快又轻。
片刻后,女使捧着画卷去而复返。
婢女上前,接过画卷,一一展开。
“灼儿,最左边画像上是安国公嫡孙女陆玉昭,据说她衔佛玉而生,佛缘深厚,若能与你结缘……”
谢灼顿了一瞬,抬眼望向长公主“确实算志气相投,陆姑娘坐论佛经,一朝顿悟四大皆空,遁入空门。”
“我做和尚,她做比丘尼。”
“何尝不是夫唱妇随。”
长公主一噎,陡觉烦闷。
婢女察言观色,忙卷起画像,退至一旁。
谢灼不动声色继续道“母亲,退一万步讲,安国公府煞费苦心宣扬衔玉而生的吉兆,所图所求不是儿子能给的起的。”
“不选她。”长公主当机立断。
“那看户部尚书嫡次女萧蓁蓁,她天性活泼烂漫天真,其父萧尚书勤勉清廉,深得你舅舅信重……”
“可堪宗妇?”谢灼问的直接。
长公主再一次噎住了。
“母亲,祖母年迈,您久居长公主府,忠勇侯府人情往来迎来送往皆需人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