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棠掀开了帘子,殇厌一袭官服站在马车旁边。朝她张开了手臂,“听说你去了窦府?”
“嗯。”
苏如棠跳下来。
殇厌接住了她,把她放在了地上。
两人携手入内。
“怎么不高兴?”
“昨晚是什么贼人?”
“那贼人盯着库房,可能看上了你的嫁妆。”殇厌已经叫人把贼人送进密室里严加审讯,“太上皇回来,有人又想起了关于云太傅遗物的事情。”
苏如棠眼眉浅淡。
“打错算盘了。”
独活拉了霍觅在后面,将陆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霍觅进来叫了赖在门房的窦文渊,“姓窦的,你给老子滚出去。”
窦文渊一头雾水,“镇抚使大人。我又怎么了?”
“你们窦家敢害我们夫人。”
“不是我,我就是窦府的一只虫子。但你要是去窦府点火,我第一个帮你倒火油。”窦文渊使劲的挣脱霍觅的辖制。
“大人,您不是知道我是哪一边的吗?”
“哼。”
霍觅松开了窦文渊的衣领,“我告诉你,窦府得罪了我们锦衣卫。”
“窦府得罪了锦衣卫,又不是我窦文渊得罪了。”窦文渊赶忙退后了一步,“你问姚同知,我跟窦府也就一点血缘的关系。
真要有法子,这点血缘都不想要。”
“霍大人。你说看看,窦府的狗还能活吗?”
“不能活。必须寸草不生。”
窦文渊知道窦府这下子动了老虎的屁股了,“那我知道了。我首先声明,让我院子里那几个可怜的人跟我出来行吗?”
“行啊。只是你真看得下去?”
“嘿嘿,有什么看不下去,窦府寸草不生都行。”窦文渊笑得很灿烂,他母亲死得有多惨。
真想看看窦府的那些人死得有多惨。
他天天纨绔子弟的样子,又一副烂泥扶不上墙。让窦府的人厌恶他,也不觉得他有用。
不就为了一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