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主身体里血修罗的力量来回乱窜,傅施主年事已高,静脉禁不住这种可怖的力量,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慧能摆着一手阿弥陀佛的手势,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傅西风。傅西风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后眼睛里闪过一抹黯淡的光,他缓缓开口道:“大师但说无妨。”慧能禅师摇了摇头,开口道:“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傅施主恐怕是熬不过明天了。”啪嗒~傅西风手里的水杯瞬间落地,他直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傅北城,虽然他早有准备但真正的确定这个结果后,还是不由得心里一阵阵酸痛,血肉至亲,哪是那么容易就割舍的。王小宇看着傅西风眼里打转的泪水,心里又是一软,和他的优点一样,他的缺点也很明显,有些时候太过于专注感情,也不是什么好事。“王小宇是吧,小宇兄滴,不要听我师兄胡说,这个老头,呸呸呸,这个老施主还有的救。”之前那个被慧能一拳打飞的慧园和尚,揉着自己肿起来的脸,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慧能,随后痞里痞气的冲王小宇道。“你……”慧能指着冲他做鬼脸的慧园禅师,一脸愤愤的甩了一下袈裟的长袖,背过身去。王小宇听了这个和他差不多的的小和尚的话,也是一脸狐疑的靠近躺在床上的傅北城跟前,从刚刚的初步判断,他也断定这傅北城活不过明天,可是这个和个痞子似得小和尚却信誓旦旦的说傅北城可以救,王小宇不得不检查一下傅北城。王小宇刚把手放到傅北城的脉搏上,一股可怖的力量便传到他的指甲上,这股可怖的力量顺着他的筋脉传进了他的身体里。冰冷、可怖、就好像是面对着一只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一只噩梦一般。王小宇不得不动手燃烧起一张紫色的符纸,否则他可不确定自己能否抵住这可怖力量的攻击。“码的,小宇,我来助你。”在一旁和那个流氓似得慧园禅师交谈甚欢的李连结,突然看见王小宇的状态不是很好,紧忙运转自己的罡气,罡气通过王小宇的脉络运转到他的身体,有了李连结的支持,王小宇才勉强抵住这可怖力量的进攻,当然,这也得益于这股力量是无意识的。“真是叫人费解,这种力量如果没有媒介,是绝对不会找上一个普通人的。”王小宇缓缓收功,刚刚在与血修罗的力量对抗时,他可是一点上风都没有占到,不愧是和上古时期魇族这种恐怖族落齐名的种族,真的是很恐怖。王小宇的话也显而易见,这种无主的力量基本都是存在于某一处,或者是某一件物品里,而且必须人为将这种力量送进人体,才有可能发生像傅北城的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傅北城的这次死劫,是有人预谋的!“你是说,有人要害爷爷?”傅西风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从小任性惯了的傅西风,每个人都有不惜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东西,傅西风自然也不例外。“肯定是二伯!他气不过爷爷把家族的产业交给我,于是就想要害死爷爷!”傅西风狠狠的锤了一下身旁的桌子,随后咬牙切齿的骂到,细想也是,唯有傅西风的二伯有作案的动机,现在傅西风在傅家的根基尚浅,只要现在杀掉傅北城,那孤立无援的傅西风父子,还不是任由他摆布。“施主,贫僧见傅留施主并不像是奸佞之人,相必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慧能打了一声佛号,随后缓缓开口,不过很明显傅西风没有相信这个慧能禅师的话,毕竟慧能是傅德找来的,天知道这个和尚会不会已经被自己二伯收买,而且傅西风看着那个什么慧园禅师,一看就是个妖僧。慧能见傅西风没有搭理自己,只能苦笑着作罢,而慧园禅师看着傅西风白愣自己的眼神,心里极度不爽,他抹了抹自己的大光头,黑社会似得就想上前,结果被慧能的一个眼神给秒杀。“咳咳,至于是谁想害傅先生,这事先另论,我先来说明一下,刚刚慧能小师傅说的话,是正确的。”王小宇缓缓开口,随后阴翳着的半边眼睛忽然明亮,同时他看了一眼慧园禅师,结果发现这货忽然也在看着自己傻乐,对于这个和尚,王小宇心里的评价便是:高手!天才级!“嗯?怎么会?我刚刚已经探查过傅北城施主的身体,那股暴虐的能量太过于可怖,如果这股力量再次冲脱我佛门封印法,那这傅施主肯定熬不过去。”慧能一脸惊讶的看了一眼王小宇,随后就像是故意解说似得,又给王小宇讲解了一下原有。“如果我们改堵为疏呢?”王小宇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说和慧园禅师一样的想法。“nice!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改堵为疏,我们佛门封印法只能将那股力量封印,虽然这可以短时间的保住傅北城的性命,但是治标不治本,坚持不了多久,如果我们把封印打开一个小口,叫血修罗的力量一点点的往外溢,虽然这样也延长不了多长时间,但至少可以给我们时间想办法啊。”慧园小和尚小嘴和炮仗似得,嘟嘟嘟的说个不停,不过他说的话却是是没有错,慧能一拍脑门,自称自己愚钝了。征求过傅西风的同意过后,慧能禅师盘膝而坐,随后从他身上四散而出无数个小小的卍字,金光闪闪,仿佛一个得道高僧。王小宇在一旁感受着慧能禅师身上散发出的柔和的佛门力量,心里也是暗自点头,这慧能禅师也就刚到三十岁,竟然已经到了地仙巅峰的级别,不愧是从佛门第二圣地,五台山上下来的人。只看见慧能禅师双手速结法印,他额尖的汗珠滴答到地上,任何人面对着这股庞大的力量的会心有余悸,更何况还是在一个普通老人身体里完成这么细微的法术,压力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