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外面抹黑秦世子?”薛荷其实算得上机灵。
她可是被薛舅舅看重,将来要继承薛家产业的继承人。
这么一想,薛荷忍不住说:“那我们去了京城,除了要报仇之外,是不是还会因为秦世子的关系被连累?”
“有得有失,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好的事情。”苏云漪想起谢玉说过的话,手指抚摸着面具光滑的边缘,低声说:“我们这一路也受到了秦世子照顾。更不要说舅舅和舅母的后事,以及薛家的产业都拿了回来的这些事。就算我们真的被连累了,也不能抱怨。”
享受到了秦商带来的便利,总不能躲开他身上的麻烦吧?
这也太不道义了。
“外公从前说过,做生意就是要冒风险。你就当我们做了一笔生意,是秦商带来的风险更大,还是我们能够得到的收益更多。”苏云漪把东西都收起来,放在旁边。
从衣袖里取出找谢玉弄来的一罐药膏,小心地涂抹在薛荷的手背上。
“这是孟婆的好东西,鬼是可以用的,我托了一个朋友弄来的。舅舅和舅母那里,我拜托了朋友多加照顾。等我们结束这一切,我带着恢复了你的去见舅舅和舅母。”
薛荷用力地点头,眼眶里淡粉色的血泪飞溅出来,像是一颗淡粉色的珍珠。
队伍很快就到了京城。
这一路都平安无事,只是秦商马车里传出来的药味一日浓过一日。
要不是苏云漪找了路过的小鬼帮忙探查,说不定还真被秦商骗过去了。
只要出了马车,秦商依然坐在轮椅上,营造出他双腿还没有恢复的样子。
苏云漪非必要时候不会下马车,跟薛荷在马车里大有不到京城不露面的架势。
他们这一队人的行踪自然也被京城的一些人关注着。
秦商伤了腿坐在轮椅上的消息早就从边关送到了京城。
他迟迟不归,要去治腿的事情京城那边也有不少人知道。
现在秦商回来了。
有些人当然就要坐不住了,迫切地想知道秦商到底有没有治好。
他们能容忍一个走下坡路的秦国公府,却不想看见勋贵之间再出现一个手握兵权,身负赫赫战功的武将。
清贵和勋贵之间的博弈,早在秦商去边关之前就存在,并且眼看着就是清贵占据上风。
现在让秦商出头,那不是又给那群皇亲国戚和豪门贵胄新的希望和领头人物?
“你确定,他真的没有治好?”
“属下亲眼所见,秦商依旧坐在轮椅上。只是……”
“只是什么?”
单膝跪在地上,穿得灰扑扑丝毫不惹人注意的探子低头道:“只是秦商队伍中还有一辆马车,里面有人,但那个人从来没有下过马车。而且,秦商在济州时候曾经插手过济州诸多事宜,许多消息和线索在济州都断了,直到他们出了济州城才继续跟上。”
“济州?”坐在桌案后的人捋了捋胡须,满是疑惑。
好端端的,怎么会在济州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