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连辩解都不辩解一句,跪的利索,四爷更气,绕过桌案,抬脚就踹了过去:“爷要你有什么用?”
只会跪下认错,别的用处是一点没有。
苏培盛顺势往一侧倒去,头上的帽子也歪歪斜斜,几欲掉下来。
他忙伸手扶正,麻利的又跪回去:“奴才无用,奴才该死。”
“你”
四爷气结,一甩袖子坐回桌案后的太师椅上:“再说该死,爷就真让你去死一死。”
哪怕知道四爷是在吓唬他,可他还是皱成了一个苦瓜脸。
他心里苦哇,但他不敢说。
明明他已经暗暗提醒四爷了,可四爷自己没反应过来,转过头来还要怪他。
苏培盛无声的叹了口气,又把话说明白了一点:“主子爷恕罪,奴才是觉得,您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去了侧福晋那里,总是会开怀,所以奴才才”
“你说什么?”
四爷这回是听明白了,故而略有震惊。
他每次和雅儿待在一起,是会很放松,也会开心,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刻意去留心。
苏培盛跪的老实:“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不愿看着您心烦,只是想让您高兴。”
凡事过犹不及,苏培盛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任由四爷自己慢慢想。
听了苏培盛的话,一直遮挡在四爷眼前的迷雾好似散开了。
他所求的答案,也渐渐清晰明了起来。
四爷倏地站起来,抬腿就走。
苏培盛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跟上去:“外头还下着雨呢,您要去哪儿?”
外头雨幕未停,但瞧着是越下越小了。
年淳雅一直坐在窗边未曾挪动,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人影撑着伞从雨幕中走来,最后隔着窗子站在她面前。
当他站到她面前的那一刻,雨,应势而停。
四目相对,年淳雅会心一笑,不必多问,已经明白了四爷的选择。
她给四爷端了盏太平猴魁,故意道:“爷就这么如了妾身的意,以后不会后悔吗?”
四爷喝了口茶,唉声叹气的:“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话虽如此,但四爷心里清楚,他做的选择,从来都不会后悔。
年淳雅瞪四爷:“爷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四爷缓缓笑了,手臂一伸,把人揽在怀中,对准他想了五日的粉嫩唇瓣,重重吻了下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
翌日,一辆朴素的马车从行宫角门驶出,走向闹市。
外面的小贩叫卖,孩童戏耍,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
年淳雅坐在马车里,瞧瞧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四爷一眼,心痒难耐的想掀起帘子一角,偷偷往外看一眼。
可手刚碰上帘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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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前是怎么同爷保证的?”
年淳雅垂头丧气的扭回脑袋,昨日被四爷失控时凶狠吻过的唇泛着红肿:“您不是闭着眼睛呢嘛,怎么还能知道妾身在做什么?”
看出她的失落,四爷想了想,敲了几下车壁,吩咐了一句。
没一会儿,一块儿面纱被人从外递进来。
四爷亲自把面纱给年淳雅戴上:“戴上面纱,爷带你下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