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感到非常有面子,于是就在小姐的带领下,在二楼要了一个能坐十几个人的包厢。不一会儿,酒水、果品,就上来了。妈咪们带过来一排又一排打扮暴露的姑娘,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都穿着很短的裙子,上衣的领口,开的大大的,一眼扫过去,就可以基本判断她们胸部的大小。
苏宏宇看了看,对妈咪说:“这些妹子,我们见多了,没什么稀奇的,你们不是有洋妞吗,领过来几个,让我们看看,开开洋荤。”
妈咪一看,他们不是熟客,不好贸然答应,于是就说:“我要请示一下我们的老板,再来答复你。”
苏宏宇挥了挥手,说:“赶快去,我和你们老板是朋友,就说是省政府的苏秘书,他就知道了。”当司机的,在公共场合,他们也都以领导秘书的身份出现,这样说出去也好听些。反正别人也搞不清楚,你是当司机的还是当秘书的,就知道你是领导的身边人,得罪不起。
妈咪出去,果然向当天的值班经理,请示了一番。值班经理一看,是老板自己的客人,又听说是省政府的客人,很有来头,就同意把几个俄罗斯的小姐和非洲小姐放进来,供他们挑选。
不一会儿,包厢里果然走进来四个白人小姐,三个黑人小姐。屋子里总共是五个男人,他们就把四个白人小姐全部留下,留了一个黑人小姐,大家一个人身边抱着一个,反正说什么,估计对方也听不懂,只好主动向这些洋小姐拿水果,倒酒喝。
洋小姐们非常热情,听话,他们已经可以听懂一些中国话,也知道怎么样讨客人的欢心,还能结结巴巴的,唱几句中文歌曲,尤其是喝起酒来,非常豪爽。不住的和你干。他们个个,都是牛高马大,比着中国女孩子,身材要发达。大家好奇的,摸着捏着,感受着她们的大小和弹性。反正她们也知道规矩了,一个晚上,四百块钱,可以随便摸,随便亲,要想干别的,还得加钱。
大家又唱歌,又跳舞,抱着亲了,也摸了,个个神情亢奋,好像不搞一下这些洋妞,尝尝鲜,今天晚上就过不去似的。
苏宏宇抱着一个洋妞,在她的耳朵边上,说想和她睡一觉。那洋妞也不脸红,伸出五个指头,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五百块。你再加五百块。”
苏宏宇说:“好,不就是五百块吗,老子出。去哪里?你找地方还是我找地方?”
洋妞指了指上面,说:“上面有房间。”
苏宏宇说:“好,你现在就带我上去。”回头又对众兄弟说:“你们谁有兴趣,自己谈去,我们AA制了。”说着,拉着洋妞,就去了外面。
因为过度兴奋,走得急,刚走了十几步,就跟从另外一个包厢里急匆匆出来的客人,撞了一个满怀。
那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烫着一头黄黄的头发,嘴巴上叼了一根香烟,一看就是古惑仔的样子。嘴巴里不干不净的,下意识的骂了一句,说:“你妈的B,不长眼啊。”
苏宏宇也喝了不少酒,正在兴头上,一听有人敢骂他,立即还口,说:“你妈的骂谁?想找揍是吧?”
对方一看,苏宏宇身边还带着一个洋女人,心里更来气了,他们也是刚来了半个多小时,想点洋妞,才发现,洋妞都被点完了。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了,一看苏宏宇骂他,立即冲上去,对着苏宏宇的头部,来了一拳,说:“我打你丫的,咱看谁欠揍。”
苏宏宇立即被激怒了,他冲上去,照着那黄头发,来了一拳,把黄头发登时打翻在走廊上。
那洋妞啊了一声,很快跑上楼去,不见了踪影。苏宏宇正在发愣,就发现,旁边的一个包厢里,像刮风一样,跑出五六个小青年,一色的黄头发,手里拿着啤酒瓶,照着苏宏宇的头部,就是劈头盖脸的打下来,他登时就被打蒙了,倒在了地上,几个人围着他,用脚不停的踢着,踩着。等赵民权、艾明达几个人,在房间里听到动静,出来看时,发现是苏宏宇发出的喊声:“救命啊!救命啊!”
几个人赶紧冲过去,要救苏宏宇,对方一看,来了帮手,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艾明达几个人,也是一阵拳脚交加,双方在混战中,都有人不同程度的受伤。
夜总会的打手、保安,这个时候,个个手里拿着电警棍,橡胶棍之类的东西,花花绿绿,冲上来几十个,把双方相互拉开,把躺在地上的苏宏宇扶起来。苏宏宇这个时候,浑身都是血,嘴里哼哼唧唧的,说:“腰断了,快叫救护车。”
于是大家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到医院里抢救。接到报警的派出所民警,也开着警车,一闪一闪的,亮着警灯,停在夜总会的门口,一时间,大门口,大街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派出所的民警一询问,才知道被打伤的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孙家万的司机。打人的一方,也非等闲之辈,是滨海省最大的私营企业旭日矿业集团老板金松年的小儿子金小松。旭日集团在滨海省里,也是家喻户晓的企业。老板金松年,以开采锰矿起家,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现在已经是资产几十亿的民营企业家,在滨海省里,稳坐第一富翁的交椅,已经好多年。在省里,上上下下,都能说得上话。历任的省长和省委书记,和他的私交,都是不错的,所以,这样一起本来非常普通的刑事案件,因为当事人身份的不同,在当今的社会,就非常微妙了。接警的派出所的民警,感到非常为难,连忙向自己的所长做了汇报。所长接到报告,立即赶到现场。到医院看了看苏宏宇的伤情,知道已经构成伤害案件了,于是,把动手打人的金小松一方,都带回派出所里,羁押起来。
金小松的父亲,半夜三更,接到电话,知道自己的儿子手下的一帮小兄弟,把常务副省长孙家万的司机打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已经被羁押在派出所,知道这件事,不会简简单单的就完了。他思考了半天,也理不清头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好打通了江城市公安局局长房军政的电话。
他和房军政,是多年的老关系,房军政在省公安厅做经侦大队队长时,他就是金松年刻意结识的对象之一,那个时候,因为生意上的关系,金松年的公司,一旦和外地的企业,发生了经济上的纠纷,不管是他的企业欠别人的钱,还是人家欠他的钱,房军政这个大队长一出面,许多事情,都迎刃而解。逢年过节,金松年都要专门派人,到房军政家里送礼。有的时候,还要自己亲自出面,请房军政全家吃饭。
后来,房军政官运亨通,做了省公安厅副厅长兼江城市公安局局长,手下领导着四千多警察,成了全省位置最关键的公安局长,在整个公安系统,他的地位和实权,除了副省长兼省公安厅长马宏伟超过他外,其他的几个副厅长,和他也没法比。
房军政夜里接到金松年的求救电话,简单的问了问情况,也感到非常头痛,他也不知道,这个案子到底要怎么办?心里没谱,就没敢像以前对付那些一般人的治安案件或者经济纠纷一样,大包大揽。
他只能安慰金松年说:“老弟,你先别着急,反正事情已经出来啦,是咱孩子惹出的事情,现在就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我先给你问一问,看事情的进展如何,有情况了,再给你联系。”
放下电话,房军政沉吟片刻,还没来得及打分局领导的电话,手机就响了,原来分局的领导也吃不准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案件,连忙向局长请示来了。
房军政详细了解了情况,知道人已经被羁押控制了起来,正在连夜录口供,打伤的苏宏宇,也正在医院里治疗,连夜进行手术,估计生命是没有问题。病人的家属,已经连夜向孙副省长汇报了情况,孙副省长已经让自己的秘书曾帅才给江城市的政法委书记贺红军打了电话,说:“一定要严肃处理此事,还当事人一个公道。”贺红军已经亲自向新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打了电话,要求他一定要重视此事,把事情办好,办得领导满意。这些分局局长,都是处级干部,在提拔任命的时候,都要通过政法委审批,所以,贺红军在全市政法系统的干部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房军政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思考着怎么办,他感到,事情已经进一步复杂化了,听说省长范小兵的司机,副省长郑树人、高必胜,省政府秘书长赵民权的司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这个案子,牵涉这么多大人物,看起来一时半会,真不好处理。作为江城市的公安局长,各位省长、副省长,他得罪不起,要是惹得省长不高兴,他这个局长的乌纱帽,说掉就会掉的;而金松年,是多年的老关系,对自己有恩,逢年过节,没少孝敬自己,如果因为此事不管不问,让他儿子判了重刑,在监狱里受罪,那作为一个老朋友,也是过意不去的。
思前想后,他也拿不定注意,只好采取走一步看一步的办法了,反正在他心里,宁愿对不起金松年这样老板,也不能得罪省长和副省长这些大爷们,因为老板不高兴,顶多对你有些怨言,逢年过节,没有那么殷勤了。但得罪了省长和副省长,乌纱帽掉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范小兵问了问大致的情况,孙家万也没有搞清楚,打人的一方,是什么背景。出差在外地,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反正他觉得,在滨海省里,他一个堂堂的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自己的司机被人打了,已经构成了伤害案件了,把对方抓起来,判几年刑,再赔偿一些钱,应该不是问题吧。所以,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只是对范小兵说,已经安排江城市政法委书记贺红军,亲自处理此事了。
范小兵看没有什么要问他的了,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