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痛还在,她整个人因为透支了太多的气力,现在有些意识不大清楚了,沈府医瞧见了,然后就上手给她扎了几针,随后便说道。
“苏娘子放心,这几日小的都会过来给您调理身体的。”
二人心知肚明,苏在点点头,眼神中多有感激。
外头。
已经是跪满了被捆得死紧的婆子丫鬟们,有一个算一个,桃溪院今日当值的一个也没落下。
她们个个都想喊冤,奈何看到临王那毫无表情的面庞时,心里已经拔凉一半,就盼着此事冤有头债有主的,别太多牵扯到她们身上才好。
“苏娘子在桃溪院里头受刑多少日了?”
临王一张口就问话,可底下的奴婢哪有敢随便开口的,所以个个都将腰弯得更低,生怕被点名到自己身上。
她们这副往后躲的样子,临王看得清清楚楚,锦川和乐川也一样,于是上前就把刚刚监刑的两个婆子给提了过来,一脚踩在她们的手上,恶狠狠的就问道。
“说!”
“哎哟,哎哟,王爷饶命啊,奴婢说,说……苏娘子受刑得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与屋中的丫鬟所告并无差别。
“都受过哪些刑?”
“安嬷嬷说不能在苏娘子身上留疤,所以一直都用的是墩锁,有时候是两个时辰,有时候是……是四个时辰……”
那婆子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厉害,她曾经也出言相劝过,可是她哪里是能做这院子主的人,起初还有些怕,到后面已经是无所谓了,反正也没出过什么事。
可她要是知道今日会被临王撞个正着,那她就是打死也不会接这差事的!
想到这里,眼神中充满了苦苦哀求。
一旁已经是半死不活的安嬷嬷,此刻双脚全是血迹,脸颊也高高的肿着,还破了皮,流了血,血痂凝固在脸上,疼得她话也说不出来,她倒是想给自己求情,却没法子。
如今只能期盼着杨侧妃前来救命了,可是,瞧今日这阵仗,即便是她来了,也不觉得就能全身而退。
心中害怕得厉害,可她却不知道该怨怼何人?
“好,好得很,本王的府邸里头倒是出了你们这些擅动私刑的刁奴,连本王的枕边人都是说虐待就虐待的,倘若日后叫你们再得势一些,岂不是连本王和王妃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奴婢不敢,王爷饶命啊!”
临王的话,每一句都是让她们绝了生路,她们拼命的摇着头,想否认却不知道如何否认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很快,那躺在地上的安嬷嬷就看到了杨侧妃匆匆而来的身影,她身边站着的正是红烛,还有病了多日未曾出现的红薰。
比起杨侧妃的焦急,那红烛和红薰倒是显得淡定些许。
看到她,安嬷嬷好似看到了希望,呜呜啊啊的叫着,却被锦川一记眼神吓得差点尿了出来,之后便不敢再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