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娇看了黄家婶子一眼,脸上有些好奇,不过也没多嘴问,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也不算太熟。
觉得问太多了容易招人烦。
不过黄家婶子倒是直接解释起来,“那周家媳妇可不得了,来这里三年的功夫,倒是把不少男人迷的神魂颠倒,楼上的、隔壁的……反正好几个,那些男人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对她热心的不行,就因为她,那些夫妻几乎经常吵架。”
“她男人也是,不知道是太能忍还是根本不知道,对她疼的不行,几乎什么事都包下来了,哪像我们家,男人有时候突然执行任务去,家里什么事都落在我们身上,不像她男人,只要在家,什么都准备好几份,就算突然消失也不用慌乱,只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工资也完全交给她管,就这样还不满意,经常和他男人吵架。”
“周志军是你黄叔叔手下的,所以我有些了解,那孩子本事不小,能吃苦,脑子也不笨,才来的时候,你黄叔叔不知道多喜欢他,可惜有了那么个自以为是的媳妇,不知道是嫌弃我是农村出来的,还是看不上你黄叔叔没靠山,天天跑到隔壁团长夫人面前献殷勤,说什么跟人聊得来。”
“啥意思啊?有本事把男人弄到隔壁团去。”
现在想想心里都有些怄气,两个团因为男人间经常较量,女人间也不是多和气,那个团长夫人碰到她就经常说周家媳妇心灵手巧,做的糕点那是真好吃。
还说她运气好,平时有口福。
什么糕点?
她连个影子都没尝到!
气得她现在看到那个什么小云就一肚子火,她男人虽然向来正直公平,不管女人间怎么闹,都不会影响对周志军的看法,但她就不信了,自己天天在他面前抱怨周家媳妇干的事,他就不心疼她?
好歹陪着他跑到这里来跟着吃苦,再说,他手下又不是就周志军一个人,多得是有本事的。
陈玉娇原本当个闲话来听听,没想到居然听到周志军的名字,忍不住一愣,然后扭过头来看黄婶子,不可思议问:“您说的该不会是胡小云吧?”
她就说嘛,以胡小云那性子,恐怕不管到哪儿都是打眼的,没想到还真猜到了。
“你认识?”
黄婶子听了一脸惊讶。
随即有些疑惑问:“你怎么知道她?”
脑子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和胡小云认识。
明明是两个完全碰不到的人。
陈玉娇听了笑,“这说来就话长了,我和她、还有周志军是一个生产队的。”
说到这里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俞锡臣让她别跟陈妈说胡小云在这里的事,就怕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自己成了靶子,但和黄婶子说说应该没什么,毕竟黄婶子不可能有那精力跑到生产队跟胡家周家告状。
大致说了一下当初的事,除了没把胡妈周爸的丑事说出来,毕竟那事是真难听,她都有些难以启齿,其他的差不多都顺口用几句话带过,“两家后来都成仇人了,天天在生产队吵架。”
“刚来到这里时,安安还老是被她儿子带头欺负,一开始我没当回事,还是前些日子我和妇联主任她们下去视察,把宝珠交给安安带,因为她儿子带着几个孩子一直闹腾宝珠,安安护着妹妹和他打了起来,我和阿臣这才上了心。”
“第二天跑到学校跟老师说,要找那孩子父母聊聊,哪知道居然就是她。”
“真是冤家路窄!”
陈玉娇现在说起这个心里都有些恼火,那孩子比安安还小一点,她也不好跟小孩子计较,只能跟胡小云打个招呼。
但怎么看都是她儿子吃了亏。
“是了,那孩子我也知道,我们这里的一霸呢,要不是看在他爸的份上,我们不知道多讨厌那孩子,一点家教都没有,被他妈惯的没样子了。”
“我们这部队有学校,但周家媳妇不同意,嫌弃我们这里的老师没本事,耽误了她孩子,非要送去县城里,每天都让外出采购的同志把她儿子带着一道。”
“她有自行车,下午一般会自己骑车去接,还说都是为了儿子好,什么教育是无价的,人要看得长远一点。”
说到这里脸上嫌弃遮都遮不住,就她懂得多,部队里的老师哪里差了?
聪明的不还是照样聪明吗?
陈玉娇:“……”
这还真是胡小云能说出来的话,在她印象里,胡小云是有点高高在上的样子,记得当初她倒卖东西被抓住马脚时,后面风波平息了后周志军带着她到陈大伯家道歉,说给他添麻烦了,哪知道她还当面肆无忌惮道说这根本不叫什么倒卖,这是市场什么的,一副大家都不懂,就她很牛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