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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遵守婚约关爱妻 旧时阴影是心病(第1页)

交通事故责任裁定书下来了,横穿马路的少女负主要责任,贾玉红操作处置不当负次要责任;少女不满十四岁,父母是特困工人,无赔偿能力,不管裁决赔多少,那只是一纸公文。而老婆开车撞到老公的车,所有医疗费和修车费,肉烂在锅里,自己家庭自己承担。消息不胫而走,成了特区媒体一条新闻。

贾玉红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她抱着丁一平豪啕大哭,哭声阵阵,经久不息,似乎眼泪可以洗刷一切,哭声能够淹盖全部,一个曾经担任处长的女领导人,一个高级知识女性,一个比丈夫年长的妻子,扑在被自己亏待过的丈夫怀里,这哭哭啼啼的阵仗实在滑稽可笑。

丁一平并没有责怪贾玉红,他以顶天立地男子汉宽广的胸怀搂着妻子,他要以令人信服的话语劝说她,宽慰她,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说:

“玉红,你不必太自责,人世间的事情我想得很透彻,我们今天的糟遇是前世的冤孽;我们之所以大难不死,其实是有原因的,这些年我救人无数,替我偿还了不少债务,也替你赎了一些罪过,上天有眼,他有公正严明的记录。我们凡人不可心存侥幸,应该多做善事,有罪赎罪,无罪积德。

玉红,事已过去,再想无益,你把这些岁月的经历讲给我听听,好吗?”

贾玉红和丁一平都是文化人,也没有宗教信仰,她知道他实在找不出适当理由和说辞来安慰自己,只好借佛家因果报应的说教来敷衍和应付。她不信前世自己有什么罪恶,她的生命和人生的不幸都是上辈人愚昧、固执的产物,而我贾玉红何罪有之?我一出生就被抛弃,从小受尽折磨,痛不欲生。父母遗传给我健康身体,我何必欺蒙丁一平呢,按时髦的男女之恋,还等得到婚礼之后才有肌肤之亲?我四处求医问药,受尽痛苦,不就只图还我健康女儿身吗;出车祸我也没有错,我救人一命,那是大德大善呵!

贾玉红回头一想,丁一平自我解疑也有几分道理,无巧不成书嘛,命运安排他们夫妻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方式重逢怎么解释得清?丁一平说得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原原本本,详详细细把他离开后的一切告诉了他。

丁一平也把别后的经历告诉了她。最后他问:

“你准备留在特区还是要返回全州?”

“我医好病就是要来找你,当然留下来和你一起生活。”

“好,咱们先治病,你脱了衣服我看看”

贾玉红自信地宽衣解带,她在自己的卧室里,第一次把自己全裸之身暴露在丈夫眼前,那条小尾巴已不翼而飞,背上和腹部的长毛黑痣不见了,新长出的皮肤颜色有些差异,先后植皮连接处有些疤痕,用手触摸觉得不平坦,两指一揪有梗手感,说明皮肤并未天然长成一体,这是很明显的瑕疵;再看尾椎处,有一凸出小包,虽不明显,但手触摸时就痛,这也是后遗症。

丁一平看完后说:“西医治标不治本,从明天开始让我给你用祖传秘方试一试,但愿天从人愿,彻底治好你的病。”

丁一平买了一个可调水温的浴盆,又买一口特大号不锈钢锅;他把所有用来泡洗的中草药拉到药材批发市场,找商家全部打成粉沫,分开称重装袋,然后运回待用。

第二天早晨丁一平六点钟起床,按配方熬好药汤倒进浴盆冷却,他叫醒贾玉红,俩人吃了钟点工做好的早餐,休息一刻钟,他看浴盆中药汤冷到四十五度,就叫贾玉红脱光躺进浴盆中浸泡,因有调温器控制,温度保持不变,人在药汤中十分舒服。这时丁一平又按母家秘方中交待事项,耐心细致地为妻子按摩,推拿,他小心翼翼地用两指顺着她的皮肤连接处,用力揪捏,并问她:

“痛不痛?”

“有点痛。”

他放轻一些手指力度。她说:正好。他就按此力度进行操作。贾玉红左手石膏未拆,丁一平给她专门做了个防水塑料套,让她沐浴或在药盆中浸泡身体时使用。以免沾水湿了石膏。

在浸泡中,丁一平推拿,按摩,揪捏,用了四十分钟,扶她起来,穿好上衣,让她爬在床上,他用‘野牛角蜂’蜂蜜、蜂巢和何首乌粉熬制的胶泥,搓成小球,按在她尾椎部凸起的小包处来回滚动搓揉,小球做了十几个,放在微波炉中加热,用棉套装好,一个滚动时凉了,另换一个。她感觉尾椎疼痛减轻了,人也舒坦得多,心里对丈夫如此关怀备至和体贴入微感激万分。

搓揉操作了二十分钟,到了上班时间,丁一平协助贾玉红穿戴完毕,他开车去上班了。贾玉红无事可做,她到附近超市买些蔬菜肉食,安排钟点工做好中、晚餐等候丁一平。

晚饭后,丁一平要在书房内处理公文和事业上的一些资料,所以贾玉红一人在客厅看电视。到了十点钟,丁一平按早晨的程序,从头到尾重复一遍。临睡时他亲吻她,说声晚安,然后回自个的卧室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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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单调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地渡过去三个月,贾玉红的左手痊愈了。身上的皮肤雪白细嫩,用手抚摸光滑柔软,而且富有弹性,远处望去,臀部像剥壳的熟鸡蛋似的,白如凝脂。连贾玉红都羡慕起自己的妖娆和妩媚来了;她尾椎处绝无半点疤痕,用力按压也没有任何痛感。这样的改变,对贾玉红来说像从地狱升到了天堂;她年轻了很多,走路或做家务时,她不由自主地哼起歌儿来,她感到天上的太阳更加明亮,花儿也格外鲜艳。就连空气也觉得非常清新。

这是一个风清月朗的夜晚,别墅四周宁静无声,贾玉红早早沐浴更衣,穿上她在美国特地购买的半透明的睡衣,她在卧室等待丈夫前来欣赏她迷惑人心的美丽,品尝这杯令人陶醉的美酒。他来了,夫妻共饮交杯酒,他宽阔的胸膛上有一撮绒毛,当他热烈拥抱她时,她敞开睡衣,用娇美的酥胸去贴近他的身体,他热吻她,抚摸她,亲近她。最美妙、最甜蜜、最消魂的时刻就要来到。忽然间,烈火像被倾盆大雨浇灭一样,他的手松开了,眼神暗淡下来,他抱歉地说:

“亲爱的,我头晕,对不起,我得吃点药歇一会儿。”他穿好衣服到自己卧室去找止痛片。吃了药,他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贾玉红的美梦烟消云散,她十分尴尬地来问候丈夫,见他闭目不语,她看见打开盖的药瓶和水杯,便走到床前摸他额头确定体温正常,她替他脱了鞋子,为他盖好被子,关灯出去。

丁一平心中疑惑,明明妻子已丑态换了新颜,但一瞬间,那可怕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之中,恐怖与憎恶涌上心头,他确实有点头晕,更觉得产生了幻觉,难道车祸时,自己的头部有隐伤?他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抽空去看医生。

贾玉红更是难以入睡,她也怀疑丁一平车祸时头部受暗伤,当时未察觉,过后才发作;但他日常言行无异样,好生生一个大男人这又作何解释呢?女人天生敏感多疑,她和丁一平离别日久,他身边肯定有女人,而且关系不一般;医院里双胞胎姐妹照顾丁一平的情景,绝非一般朋友能做到如此贴心。况且她们危急时刻慷慨献血,表现出至亲的浓浓亲情。男人见异思迁,对原配失去兴趣的事,世上屡见不鲜,难道倒霉之事尽让我贾玉红摊上?但她又回头一想:丁一平如果因别恋而嫌妻,他可以离她而去,离去的方法既简单又直接,而且理由充分。他在离她出走不久,多方打听她的下落;又在不知她下落的情况下,诚然为她四处寻医找药,这些恰好证明他心中有她。

每个人在矛盾中思前想后,理不清头绪的时候,千万别再苦思冥想;最有效的办法是找个知心朋友倾诉衷肠。当事者昏,旁观者明;当事人感情用事,朋友则清醒理智。贾玉红脑海里一团乱麻纠缠不清,睡又睡不着,起床又头昏。忽然她想起了王桂芳,她是律师,见多识广,夫妻间扯不清的奇怪事她一定碰到过,听听她的见解有帮助。快天亮了,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丁一平卧室内空无人影,她打他手机,他回说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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