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像店不算太大,应该只有五六十平,里面的东西摆的很满,磁带堆积如山,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人们不时透过玻璃往店内看两眼。
厘央走到架子旁边,看着上面花花绿绿的磁带盒,“你今天要在这里待一天吗?”
蒋树随手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本来只待半天,下午请了假想带你出去玩儿,你既然没有地方要去,我们就在这儿待着吧。”
“这里挺好的。”厘央在店内走了一圈,这里不止有卖磁带,还有卖唱片、收音机和唱片机,一应俱全,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很具有年代感。
她看着一卷卷磁带,打趣道:“你这次陪我的报酬,还是让我姐给你的朋友们拍照吗?”
蒋树挑眉,“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你这样说出来,怎么感觉我的工作不太正经?”
厘央失笑,摸着下巴说:“陪吃、陪玩、陪开心好像是不太正经。”
蒋树仔细品了品,抬手捏住她白里透红的脸,“好啊,你是说我是三陪?”
“是你先说的。”厘央去掰他的手,“再说了,你又不陪其他人,只陪我一个。”
蒋树松开手,“行,只陪你一个。”
厘央眨着眼睛看他,“那你以后可不能再接别人的活。”
蒋树把底下的磁带放到架子上,掐着嗓子说:“那奴家以后就专门等你翻我的牌了。”
厘央眨巴几下眼睛,愣在那儿。
下一秒,她咯咯笑出了声,声音软糯偏甜,越笑声音越大,差点笑出了气泡音。
她今天穿了条牛仔背带裤,配白色短袖,长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松散的丸子头,笑的时候丸子头跟着一颤一颤的。
蒋树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
几名路过的女学生推门走进来,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屋子里变得吵闹起来,她们互相推搡着,一边低头看磁带,一边频频地偷看蒋树。
厘央隐隐约约从她们口中听到‘好帅’‘高三’‘学长’等字眼,她侧头看了一眼她们,又看了一眼在收银台后面的蒋树。
她鼓了下嘴巴,偷偷在心里腹诽,不是说好……只陪她一个么?怎么有这么多人想翻他的牌呀。
这么想着,她又忍不住偷乐。
女学生们挑了三、四盒磁带,付钱的时候,她们把其中一个女生推了出来。
那名女生红着脸看蒋树,紧张问:“你有女朋友吗?”
厘央余光看着他们,偷偷竖起耳朵听。
蒋树低头找着零钱,神色冷淡,“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那名女生鼓起勇气问。
蒋树把零钱递给她们,“喜欢年满十八岁的。”
厘央眨了眨眼睛,这算什么答案啊,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女学生们都比蒋树小,神色失落下去,又偷偷看了蒋树好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门口大音响里放着轰鸣的摇滚乐,歌手扯着嗓子大声嘶吼着,刚才屋里说话都有些听不清。
蒋树受不了那撕心裂肺的歌声,走到音响旁边,想换一盒磁带。
他随手点了一根烟,蹲下关了音乐,把里面的磁带拿出来,抬头问:“你想听什么?”
“想听什么都行吗?”
蒋树点头,“只要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