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泉告诉我。“我的家族蛮庞大,祖上三代从商。一直在南良市都十分有地位。我爷爷这辈子生了五个儿子,个个长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可不知为何,就在30多年前。我爷爷的五个儿子,除了我爸以外,剩下的相继去世。就连我那四个大爷的子嗣,也是纷纷得了怪病,相继而亡。我爷的直系后代,竟然只剩下我爸一个人。从那之后,我爷爷便跟着我爸我妈一起生活。我爸身体倒是挺健康的。我爷爷年纪虽然大,可也一直健步如风。紧接着,我爸和我妈先是生下了我,后来又生了我妹妹。伶仃的家庭,慢慢的也算是变得热闹了起来。也就是最近这一个多月。原本身体一直特别健康的我爷爷,竟突然间就病倒了。我们找了好多大夫,都查不出爷爷得的是什么病。爷爷他老人家不思饮食,身形日益消瘦。后来便开始咳血。紧接着,便是我妹妹也病倒了。我妹妹的症状,和我爷爷无出其二。前几天,我母亲也彻底病倒。母亲的症状跟爷爷妹妹都很相似,一看就是得了同一种病。现如今爷爷病的最重,每天都要吐血。前几天,妹妹也开始吐血。而我母亲的身体虽然没见血,可短短几天时间,我母亲也是瘦了十几斤,脸颊都凹陷了进去。最主要的就是,我父亲回忆我爷爷,我母亲还有我妹妹生的这种病。跟想当年我那四个大爷得的病简直一模一样。我爸害怕,这一次也跟30多年前似的。家里的人全部死绝呀!”听到胡金泉的话,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纳闷。“你有四个大爷,全都死绝了?”胡金泉点头如捣蒜。“没错,更何况,我死的何止是四个大爷啊。我爷爷想当年生了五个儿子。我父亲是家中的最小。三十多年前,我那四个大爷全部成家。除了四大爷刚刚结婚数月,还没有子嗣以外,而且的三个大爷,每个人都有儿女后代。我大伯家里三个孩子。二大爷家里两个,三大爷家里两个。实不相瞒,就在30多年前。仅用了不到半年时间,我们胡家整整死了11个人呀!11条人命,那个时候,我们家的骨灰盒都快要堆成山。父亲每天奔波于火葬场和医院,爷爷急火攻心,天天在家以泪洗面。从前,爷爷的眼神很好。自那时起,爷爷的眼神就有些不济了,跟个半瞎子差不多。体格虽好,但是无论去哪里都需要被别人搀扶着!听到胡金泉的话,刘五在旁边止不住询问。“妈呀!30多年前,你们家半年之内死了11个人。你们就没想一想,说不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没找个大师给算算什么的?”胡金泉听到刘五的询问,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呃,那个时候的事儿,我也记不大清,那时我年纪还小,也就才刚满一周岁。”胡金泉含糊的回答。我却直言。“其实,是因为你们家的产业在30年前也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家里面临着破产,也没什么钱了吧。”胡金泉听到我的话,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曾经,你们胡家也应该是个大富之家。只是,现如今家道中落。但是这一身衣服,还保持着你们往日的体面。可没有底子的体面,究竟能撑得了多久?”听到我说的如此直白,胡金泉再也不准备伪装下去。他长叹一口气,开口说道。“嗯,陈先生不愧是高人。您的猜测,全部准确。没错!我们胡家三代经商,哪怕在百十年前,晚清的时候,我家也是响当当的商人呀。虽然没有红顶子,可经营的瓷器和布匹。那都是供着宫里使用的!”胡金泉告诉我。他们胡家,曾经光辉过百年的时光。旗下经营的产业无数,瓷器,布匹,酒窖,粮油。后来,时局动荡。胡金泉的太爷爷则是去了国外,先是留学,然后又在国外做买卖。直到新政权成立之后,胡金泉的太爷爷从国外归来,他仍旧是最早一批下海的商人。胡家曾经最鼎盛的时候,不只有房地产,煤矿,甚至还有珠宝镶嵌公司。甚至在国外,还拥有过一个小小的金库。在就在30多年前,胡家的生意忽然遭到震动。几个矿业接连出事儿,不是死人就是坍塌。买下的地皮也相继出事,不是划为了环境保护的基地,要不然就是政府不允许开发。总之,庞大的产业看起来恢宏,倒塌的时候也实在是要人命。紧接着,就是胡金泉的几个伯伯相继去世。短短半年,胡家死了11个人。而那个时候,胡氏集团也彻底宣布倒闭,胡家商业帝国瞬间从万人敬仰变成了负债累累。胡家所有的财产都被没收,什么房子,地契,豪车,别墅能变卖的也全部都变卖了。从那之后,胡家人搬到了胡氏祖宅。胡金泉的父亲这一辈子拼命工作,拼命做生意就是想要东山再起。可直到现在,胡家人的身上还背负着千万债务。正是因为家道中落,又背着这么多的欠款。胡金泉今年已经32岁,愣是找不到老婆。他的妹妹今年26岁,长得如花似玉。可死活也是嫁不出去。大富大贵的家庭,娶妻生子都讲究门当户对,自然看不上一个破落的贵族。普通人家,谁也接受不了胡家人这么多的外债。也就是胡家人的心态好一点儿,胡金泉的父亲包括胡金泉这么多年一直拼命的工作。一边慢慢的还钱。虽说还钱之路漫长,可是他们还乐观的活着。仍旧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还清所有的负债,东山再起。可是现如今,胡金泉的爷爷,母亲,妹妹全部病重。胡金泉的父亲见状,也是郁闷上头。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一般。头发全都白了。胡金泉强顶着压力,到处找高人,为自己的家人治病。可是胡金泉也坦言。“我没钱!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也是从前我的谈生意强撑着面子买的。现如今,这套衣服都已经穿了五六年。送去二手市场,也卖不出1万块钱来。陈先生,我不想骗你。就算你去了南良市,帮我的家人治病。我可能也给不了你多少的报酬。我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只能拿出来3000块钱了。”刘五听到胡金泉的话,他的表情有些嫌弃。“啥?三千块钱。从咱们江海市买机票到南阳的话,那机票钱也要一小1000呀。”胡金泉的肩膀微微发颤。“我。我买不起机票,只能坐火车。”忽然间,胡金泉扑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陈先生,我求求你,你去给我家人看一看。倘若爷爷,母亲,妹妹都去世的话,我们胡家人真的就死绝了呀。我,我可以给你打欠条。我日后去送外卖。去工地搬砖。我每天不吃不喝,我把挣的所有钱都省下来,我还你……”看到胡金泉情真意切的模样。我缓缓开口。“算了!你家的事情,我接了。”我转过头对刘五说道。“去帮我收拾收拾东西吧。再帮我买两张机票,今天晚上我便和胡少爷去南良市!”刘五听到我的话有点诧异,他在我的耳边小声嘀咕着。“老板,这小子根本就没钱,他家还欠了那么多的饥荒。这一单,咱们稳赔不赚呀!更何况,南良市距离咱这儿这么远。闲着没事儿,咱们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听到刘五的话,我淡定一下。“放心吧,这一单我肯定会赚钱。不止如此,说不定,我日后还能结识一位贵人呢。”我一边说着挥挥手,让刘五赶紧去买机票。刘五的老婆怀孕在家,还需要人照顾着。去南良市,我自然就不带着他了。刘五眼瞧着拗不过我,也只好上楼帮我收拾行李。我扶起跪在地上的胡金泉。“你啊!起来吧!别说,你这人年纪不大,还挺有志气。要是换做别人,家里欠了这么多的钱,早就跑到国外去了。你们胡家人还挺有担当,一身饥荒还了30年。现在还能过得这么乐观,也属实不容易。”胡金泉开口道。“这是自然的,我们胡家的老祖宗,那可是堂堂正正的红顶商人。”“红顶商人!”我挑眉,“是胡雪岩吗?”胡金泉尴尬一笑。“听说,我们家的老祖宗跟胡雪岩好像有点儿亲戚关系。虽说不是直系亲属,但定然也是出不了五系的。所以,我们胡家的子孙,定然要有志气。没钱就去挣,有钱了就做生意。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胡家能再重新站到商业的顶峰。”怪不得我初见胡金泉的时候,就觉得他的面相如此显贵。原来,他当真是胡雪岩的后代。虽说并不是直系,却也有着血缘关系。我拍了拍胡金泉的肩膀。“胡先生,好样的!我相信你,你所说的话,有朝一日定然可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