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太过惊世骇俗,他们不会信。
二是身份越不凡只怕两位老人家越怕惹上麻烦,所以只好撒了这个谎。
她常年身居后宫,早就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
两位老人家自然看不出她在撒谎,很快相信了她的说辞。
萧令宜咬了咬唇,随即旋身跪下,“求两位老人家救我夫君一命!”
事到如今,什么高贵的身份与尊严都被她抛诸脑后。
她只知道她绝对要救祁鹤安的命。
老婆婆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她用衣角轻拭眼角,“可怜的孩子,老头子,你就给看看吧。”
老爷子见状也放下了戒心,上前仔细检查祁鹤安的伤处。
片刻后,他转身出门,“等着。”
再回来时,他手里捏着一把小刀一坛烧酒,还有一片干净的白布。
老爷子让萧令宜把祁鹤安扶起来,侧身将腰间伤口尽数暴露,萧令宜忐忑照做。
随后老爷子打开酒坛含了一口酒,然后尽数喷在了小刀上。
随后便直接用沾满酒液的刀在伤口处割下了一片肉。
即便祁鹤安在昏迷中,依旧面容扭曲,额间渗出冷汗。
他的身体因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而开始痉挛。
萧令宜惊呼一声,“这……”
老爷子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别分心,按好他别让他乱动!”
“他这伤口太深,又被雨水泡了许久已经腐烂化脓,若不清理干净腐肉,他必会伤口溃烂而死。”
萧令宜这才发现老爷子额头上已渗出汗珠,看来祁鹤安的伤确实很棘手。
她虽然不通药理,但已沦落至此,她除了选择相信老爷子没有别的办法。
她紧紧抱着祁鹤安的上半身,禁锢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
老爷子这才继续动作,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扔下了小刀。
此刻祁鹤安的伤口处一片血红,看起来比昨日刚受伤时还吓人。
老爷子用萧令宜的中衣攒干净血,又往伤口上撒了一些黄色粉末,最后用拿来的干净白布将伤口缠了起来。
“好了。”
祁鹤安痉挛的动作逐渐平息,萧令宜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重伤,但身体潜意识的动作力道依旧不弱,一番折腾下来她也出了一身汗。
老爷子把酒坛小刀都收起来,“你们也是幸运,遇上了老婆子心软,老头子我又是猎户出身,会处理伤口,若不然这小子命不久矣!”
萧令宜扯出一抹真诚的笑意,“是,多谢老爷子,待我夫君伤好后,我们一定报答您二位的恩情。”
老爷子哼道,“别谢得太早。”
“我这药粉治治小伤还可以,但若想他尽快痊愈,还需得去城里买金疮药和补品,那种名贵的药我们没钱买,这个得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