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更何况,景儿便是哀家的孩子。”
乌苏擦了擦眼泪,“那要怎么做?”
喜脉之事不能让太医院知道,那堕胎之事就更不能了。
“让吴越明日便去找宫外的大夫开一剂药,要药效最快的。”
萧令宜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迟则生变,夜长梦多。
这个孩子多留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
次日傍晚,明宣侯府上迎来了一位客人。
祁莲今日不在府中,此事便只好递给了祁鹤安。
他到宴客厅时,萧母正坐着喝茶。
昨日刚办完寿宴的福星,今日便低调地上门拜访,祁鹤安还真猜不透原因。
其实他并不喜欢萧母,当年他父亲一过世,原本待他极为热情和蔼的萧母一夕之间冷淡了下来。
他上门求见,不但被拒之门外,还被一番暗讽。
昨日二送贺礼,不过是为了弥补萧令宜一二罢了。
但毕竟是长辈,祁鹤安还是行了一礼,“老夫人。”
萧母放下茶盏,上下打量了祁鹤安几眼,见他这么多年过去气势更增,不由满意地笑了笑。
一通寒暄过,萧母先是假惺惺地感叹当年他父亲过世,又说他与萧令宜真是可惜。
祁鹤安听出来了,她话中有话。
他挥退下人,“老夫人,您有话不妨直说。”
萧母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其实,若不是阴差阳错,我家煜儿本该叫你姐夫的……”
……
送走萧母后,祁鹤安好一会儿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平静下来。
萧母为了让他替萧煜铺路,所以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萧令宜有孕了?
他毫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假,不但因为萧母是萧令宜的母亲,更是因为这与他昨日得到的线索不谋而合。
震惊过后,便是席卷全身的狂喜。
此刻祁鹤安心中再没有一丝过往恩怨,他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萧令宜有孕了,那是他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