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辰愣愣起身,又回头道,“买酒的钱……”
祁鹤安踹他一脚,“下月例银翻倍。”
宿辰喜笑颜开,“好嘞!”
很快,他拎着一条麻绳回来,上面绑了十来瓶酒。
祁鹤安没说话,拍了拍身侧示意宿辰坐下后,便又打开一壶自顾自喝了起来。
宿辰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最后一瓶下肚,宿辰已经有些晕了,他扭头看向他家侯爷。
明明大半酒都进了祁鹤安肚子,他却只是微微红了脸,连眼神都是清明的。
宿辰伸出大拇指,“侯爷威武!”
祁鹤安嫌弃地看他对着空气比大拇指的傻样。
他吹了声口哨,很快两个身穿紧身衣的人走了进来。
祁鹤安指了指宿辰,“把他弄回去照顾。”
两人得令,行动迅速地扶起宿辰。
走之前,其中一个看地上的一堆酒瓶,小心道,“侯爷可需要人伺候?”
祁鹤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暗卫们见状遵命离去。
祁鹤安独自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迟来的酒劲终于上涌。
他微微摇晃着站起身,漫无目的地走了出去。
侯府很大,但大多地方都是空的,并无人居住。
祁鹤安并不在意,他只是想用寒意让自己静静心。
可走着走着,却走到一处灯火朦胧处。
他驻足片刻,认出这是风荷院。
这院子,是他父母还在世时替他未来夫人准备的正房。
她来侯府做客时,祁鹤安还曾带她偷偷看过。
恰好院子里灯光闪了闪,有窗口有道丽影经过,随后门开了。
“侯爷?”
祁鹤安看去,见门口女子一身素白寝衣,秀发未曾修饰披散在身后。手中举着一盏灯。
一瞬间醉意汹涌,祁鹤安有些分不清虚实了。
这场景,曾多次出现在他边疆旧梦中。
温柔的女子会在深夜为晚归的他留一盏灯,等他回家。
只是醒来总是一场空。
祁鹤安不知道这又是梦境亦或是真实。
他踉跄两步走了过去,在女子开口前将她拥入怀中。
“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