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莲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终于擦干眼泪起身,“我去给你熬汤。”
待她离开,宿辰连忙上前一步,“侯爷,真的不是太后吗?”
虽然人是他亲自审问的,可他也不想接受这个答案。
祁鹤安看他一眼,疲惫地闭上眼没说话。
宿辰唇边笑容逐渐消失,神色间染上愤怒。
他从胸前掏出礼品单子,愤愤道,“我这就去把太后赏赐的这些金银珠宝全都偷偷丢了!”
“站住。”
宿辰回眸委屈道,“难道您看着这些东西,不难受吗?”
祁鹤安沉声道,“换成棉衣棉靴,送去北境给兄弟们。”
宿辰又来了精神,“是!我替兄弟们多谢侯爷!”
“对了侯爷,柳……姨娘知道您受伤来过一趟,可要见她?”
祁鹤安摆了摆手,“不见,她不是想要安稳的生活吗,便让她好好待在风荷院就行。”
先前是他昏了头。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
萧令宜坐在案前批阅奏章,只是神思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回过神时,笔尖滴下的墨已在纸上洇出一大片乌黑。
她难得有些耐不住性子,“乌苏,他,如何了?”
乌苏看她一眼,内心叹息,“太后,这已经是您今日问的第五遍了。”
“是吗?”萧令宜不自在地垂眸。
“宫里最德高望重陈医正已去了侯府,传回消息说侯爷虽然伤口深,但没有伤到筋骨,待伤口愈合便能痊愈了,也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那便好。”虽然已经知道,但再每听一遍,总能心安些。
探子传消息时,描述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祁鹤安是失去意识后被抬回侯府的,经过的地方血迹滴滴答答落了一路。
探子形容他穿着一身黑衣,可他那天是穿着红色官服出宫的。
红衣生生被染成黑的,可想而知有多少血。
“走吧,去看看景儿……”
萧令宜刚站起身,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乌苏慌乱地扶住她,急声道,“太后,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