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这样做也只会让事态进一步失控。
法不责众,这一向是办案时默认的规矩。
却没想到安王又是一脚踹在他肩膀上,“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京兆尹心里苦笑,忍着痛楚还要再劝。
下一刻,白光一闪。
一把泛着森然冷光的刀已然架在了安王的脖子上。
祁鹤安冷声道,“安王殿下,失礼了。”
随后他从京兆尹腰上取下腰牌,沉声道,“既然京兆尹管不了这事,此事便由我暂时接管,来人,将安王拿下移交大理寺。”
见官兵们仍有迟疑,祁鹤安从腰间摘下自己的令牌举起。
“我乃明宣侯兼任禁军指挥使,今日之事,本侯会上表奏请太后定夺,相信太后必然不会徇私枉法,定会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
这话,既是对官兵说的,亦是对百姓们说的。
“明宣侯?是从前的明宣侯世子?”
“是啊是啊,是当年那个嫉恶如仇的明宣侯世子!”
“既然如此,我们相信你!”
安王此刻已经被那把划破他脖颈的刀镇住了。
他丝毫不敢动弹,只能咬牙道,“祁鹤安!你不可胡来!”
祁鹤安亲自为安王戴上锁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安王殿下,还是留着话与大理寺卿说吧。”
……
宣文殿外。
有太监远远地急步奔来,“禀太后,大理寺急呈奏章!”
肃王不知为何,心头一跳。
上方黑纱后的萧令宜嘴角微勾,“肃王,不介意哀家先看奏章吧?”
既是急呈,肃王也不好阻挠,“自然。”
“呈上来。”
萧令宜接过奏章,面上十分认真地看了起来。
而后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片刻后,她猛地一拍扶手。
“荒谬!岂有此理!”
群臣们见她如此盛怒,纷纷跪下,“太后息怒!”
萧令宜把手中奏章砸到肃王面前,“看看你的好弟弟!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皇室的颜面都丢尽了!”
肃王迅速捡起奏章打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