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林家对他的养育之恩,他早就还清了。
“好。”庄深一扭头,时祁也不怕事多地跟着去了会议室。
林安看着两人的背影,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时祁以前没这么黏庄深吧?
“林先生,您喝茶还是咖啡?”新秘书也知道林安身份,举手投足之间的敬畏之情很满载,那目不转睛的眼神,看得林安都不好意思了。
林安听笑了:“我们同辈,不用叫‘您’,我喝茶,谢谢。”
秘书连忙答应,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会议室。
林舟看到庄深带着一个男人进来,却不想他想见的那个人:“庄总,之前你的秘书不是这个啊。”难不成这姓庄的男女通吃?
这么想着,林舟脸上露出极度猥琐的笑。
庄深直接冷斥:“林经理慎言,这是时祁,时总,得罪一个秘书问题不大,但若把时总看成什么不入流的身份,林经理就不怕生意谈不成,还会得罪人吗?”
时祁。
林舟一愣,他听过时祁的名字,林倾城说起庄深时也提过,这两人是港区齐名的两大家族。
时家是闻名国内外的医药世家,时祁是家里的独子,以后整个时家都是时祁的,并且,林安对时家也有恩。
这什么一来,林舟脸上的猥琐立马专为热切的微笑:“原来是时总,是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时总见谅,时总真是年轻有为,器宇不凡呐,我是林舟,林达是我父亲。”
林舟伸出手,顿时遇冷,时祁一点都没有要伸手的意思,只冷道:“林达?不认识。”
庄深好笑的看了眼时祁,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这回是故意得恰到好处。
林舟脸色变了几变之后,重展笑颜道:“林达就是林氏的董事长。”
“哦,我想起来了,就那个误把珍珠当鱼目,赶走了林安先生的林家?”时祁故作恍然大悟,嫌弃地看着林舟。
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跟庄深说起了悄悄话:“听说这个就是林家的亲儿子,看着真不怎么样,要是我是林达,还不如不认亲儿子。”
林舟再不济,公开场合也没受过这等侮辱。
林安——
林舟攥紧了拳头,一切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他一个林家的亲儿子,何至于落魄至此。
“说不定,林达已经后悔了呢。”庄深漫不经心接了一句话,“有些人是失去之后才彻底心慌乱。”
这些日子,家里上上下下到处都充斥着林安的影子,所有都在将他和林安做对比,说林安有多么多么优秀,他有多么多么笨拙。
话里话外都带着后悔。
但是凭什么!
他们把他弄丢,让他在外面受了二十几年的苦,林安享受了二十年的荣华富贵,要是他没走丢,他绝对不比林安差。
这一刻,林舟破防了,猛然起身,指着对面二人,面目极度扭曲:“是不是林安跟你们说了什么?肯定是他,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们家养了他那么多年,他不说感恩戴德,还在外面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庄总,时总,奉劝你们一句,离林安远点,一个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你以为他会拿你们当朋友吗?他都是在利用你们!”
这一刻,他对林安的嫉恨也达到了顶峰。
庄深一甩面前的椅子,上前一步,更近距离地面对面林舟的不自量力:“你说什么呢,谁说林先生拿我们当朋友了,你不知道,就算是我们,也还没资格跟林先生做朋友。”
“你……”
林舟的愤愤不平被时祁打断,“林舟是吧,如果再让我们听到你说林先生的坏话,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林舟傻眼了:“你不是说林安没拿你们当朋友吗?你们为什么还这么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