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拿出来?”“你说完就领着我们到雅间看你用餐了,我哪有说话的机会啊!”两人唇枪舌战丝毫不让,齐泽也趁机好好领略了一番男厕所的风光,随后带着酒足饱饭的特拉维斯离开了这里。“还记得小时候我告诉你,马桶是藏匿任何一件东西的绝佳地点。”特拉维斯笑着回忆起了小时候的美好记忆。“有一天你被缉毒警按在了地上,他们在你的住处搜出了五克毒品。”“询问到毒品由来的时候,你说这是马桶里变出来的。”齐泽噗嗤一笑,“马桶里怎么会变出毒品呢?”特拉维斯耸了耸肩膀,“你不信?缉毒警也不信,他们让大海再变一次,于是大海接过毒品,说我把它扔进去,就会有同样数量的东西从马桶里冒出来。”“然后呢?”齐泽看着特拉维斯。“什么然后?”特拉维斯笑了笑,“冲走了啊。”“那毒品呢?”“什么毒品?”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被这个冷笑话逗得哈哈大笑,只留下咬牙切齿的楚海,后悔自己不该把这个手术刀给特拉维斯。总算扳回一城的特拉维斯带着两人到了放射科,这个门的辨识度自然是极高的,上面橘黄色的辐射警告标识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锁住了。”特拉维斯没能打开这扇门,不过他一点儿不慌,在隔离窗户的铁丝网上掰下一根铁丝弯曲,随后伸进了锁眼之中。“你想用开上世纪五十年代锁的方法,去开这种一个胳膊厚的钢板门?”他没理会楚海的吐槽,聚精会神地捅着锁眼,认真的样子像极了天桥下的贴膜小哥。“开锁这件事,需要的只是一点点耐心和运气,而打开这种锁,对我特拉维斯来说,更是……卧槽,断了!”三人望着被堵死的锁眼陷入沉思,气氛一度非常尴尬。“小舅子,稍安勿躁。”特拉维斯刚想摸着肩膀安慰楚海两句,却见后者一脸怒容地掏出枪来,对着锁眼砰砰砰砰就是一梭。这精钢的厚度,可真不是寻常门所能比拟。楚海一直把同斐打过热两次,才终于轰开了这放射科的大门。“我说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应该是找钥匙开门吧……”齐泽看着放射科警告标识上一处圆形的凹陷,“这里明显就是让我们放置某样东西的,钥匙和这个东西,应该都能打开放射科的大门。”楚海把同斐收了回去,一马当先地推门就进,“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去解密?”放射科里的光幕上,贴着一张胸肺部的X光片,另一边的手术台上却躺了一个被掏空内脏的人体模型。齐泽走到人体模型旁低头查看了一番,对楚海道:“这个模型缺少了心、肝、脾、大肠以及肺,咱们来时的那些房间,应该都能搜集到对应的模型。”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在模型身上摸了个遍,随后在它额头附近定住了。模型紧闭的眼皮,似乎是可以拨动的。“我明白了,咱们只需要搜集齐所缺器官,就能得到眼皮里的东西。”特拉维斯智商上线了,“那还等什么,赶紧……”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己的小舅子和便车女子分别掏出了手枪和扳手,对着模型就是一顿操作……【获得卡片:玻璃眼珠】【卡片简介:它是打开某扇大门的唯一钥匙,不要指望蛮力可以开启那扇门,不信的话,开两枪试试。】【卡片限制:剧情物品,不可带出剧本】楚海看着卡片上带有威吓语气的简介,不屑地收起了玻璃眼珠,“你在教我做事?”【主线任务已更新:打开某扇大门】按照这个剧本以往更新主线任务的速度,楚海推测自己一定是跳过了几个任务。齐泽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而这个剧本的主要通关手段也并非蛮力,而是解密。进入里世界后,应该先去搜索每一个房间,把心肝脾胃大肠模型找齐,然后拿到这个“钥匙”,应该才是主线的健康发展。而探索房间,自然会得到一些不怎么实用的卡片,就像手术刀这种可以带出剧本的垃圾卡,虽然没啥卵用,但却可以放到乞丐机里碰碰运气。“看来还是跟着主线一点点发展比较好……”像这么耍小聪明跳脱着通关,自然多了很多做任务没有的乐趣,但相对应的,自己的收益也会被降低。所幸自己错过的几环主线任务并不影响剧情的后续发展,楚海也就放下了心,催促着特拉维斯头前带路,去寻找所谓的‘某扇大门’。记录所走过的路,是当代卡车司机的必备技能之一。而且这医院二层本就没有多少房间,电梯也被不知名的恶心物质封住了,倒是帮助众人缩小了搜索范围。没过多久,他们就站在了‘某扇大门’之前,而楚海也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其实这扇门,和刚才特拉维斯用餐的雅间仅仅两门之隔……由于刚才忙着去放射科,所以众人第一次并未注意到。否则以楚海的性格,很可能就是一梭赫子过去,然后导致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门上有一个浅蓝色、凹陷进门里的人脸,有些像‘真理之口’,只不过缺少了眼睛部分。特拉维斯把那对玻璃眼珠塞进了门里,随后神经大条似的把手掏进‘真理之口’。“Shift!快来救我!”特拉维斯突然痛苦地捂着自己伸进真理之口的左臂,“这里面有东西,这门把手上有东西,我被咬住了!”“姐夫啊。”楚海一把将特拉维斯拽了出来,随后握住位于下方的门把手,轻轻压下。“门把手在这儿呢。”……“我好像见过这。”特拉维斯一进门便叨叨开了,“我救出来的那个小姑娘,她被困的房间就是这种风格。”房间内部一片血红阴森,除了正中间摆放着一张血迹干涸的手术台之外再无其他陈设。墙壁上不知用何物涂满了诡异阴森的宗教符号,逼仄至极。那手术台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