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海开心道:“是叶承徽送的,得亏太子爷派了巧宗给奴才,这得了这么好的东西。”
太子并不太在意,淡淡笑道:“她倒学会人情世故了。”
魏长海立马道:“也不全是人情世故,她心里惦记着小时奴才对她的那点好,特意去梦华斋给奴才买的。”
他忍不住炫耀地打开画卷,“这可是崔白的《双喜图》,奴才虽不才,却也爱字画,尤其是崔白的画,章法开阔,意境深远。”
太子:“……”
为什么没有他的?
难道他对她的好还不如魏长海?
这丫头,就是个没良心的。
魏长海还在得意地炫耀,“这幅《双喜图》,野兔踞坐缩腿,转颈……”
太子脸色绷不住的阴沉,眼神幽幽看了魏长海一眼,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魏长海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瞬间明白太子肯定什么礼物也没得到。
他赶紧小心翼翼的收起画卷,恭敬退下,转过身,飞快的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瞧他这张臭嘴。
明知道自家殿下是个小气的,竟然在他面前炫耀,这不纯纯找骂嘛。
他心里还是很欢喜,叶承徽这件礼物简直送到他心坎里去了,最难能可贵的是,她竟然还记得自己最爱崔白的画。
魏长海离开后,太子又生了一会闷气,命人叫来去太子府接叶璇玑的小太监。
听小太监说,叶承徽说要给太子殿下买礼物才下的马车,至于买的什么,他不知道。
太子心里又欢喜起来,暗戳戳的等着叶璇玑主动送礼物上门。
谁知过了三天,但凡与叶璇玑关系交好的人都得到礼物,连小郡主养的小白兔脖子上都挂了叶璇玑送的铃铛,太子却还没等到。
叶璇玑压根不知道太子日理万机,会关注送礼物给谁这等小事。
她找了三天也没找着游记,心想算了,反正给太子买礼物原就是个幌子,随便换一个别的搪塞过去就行。
挑来选去,要不就是衣服首鉓,要不就是胭脂水粉,精巧小玩意,都是女人爱的。
找不到合适的就亲自动手。
她坐在灯下给太子纳鞋,一时口渴要吃茶,转头看屋里没人,自己下来倒茶,背后传来秋瓷的声音。
“承徽仔细烫到手,奴婢来吧。”
说话间,人已经走了进来接过叶璇玑手里的茶盏。
叶璇玑一眼掸到她绣鞋上沾着露水和草屑,笑问道:“姑姑刚刚去哪儿了?”
“承徽不是让奴婢盯着胭脂吗?那丫头在院子里埋东西呢。”
“哦,她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