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研学会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隐蜚无疑是忧愁之人中最忧愁的那个,在满朝文武都参加邢昭云的谢恩宴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行囊,离开了京师。
他扭过头来,看着雄伟庄严的城门,这一次离开,至少有三年,他不得出仕了。
我本该是一飞冲天的神兽,却铩羽而归,邢昭云,是你挡了我的路,总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偿还。
他纵马疾驰。
跑了没多远,隐蜚胯下的良马忽然发出一阵长啸,马蹄打摆,浑身抖如筛糠,这显然是受惊的表现。
隐蜚四周看,怎么也找不出使马匹受惊的原因。
他轻轻抚摸着马头,嘴里不断发出安慰似的声音。
马匹渐渐恢复了正常,可下一刻,马匹前蹄高高抬起,竟然是要扭头逃跑。
与此同时,隐蜚听到寒风吹过兵器的声音,是那样喧嚣。
他还没有拔出剑来,一个黑影便来至身前。
马匹大惊,翻倒在地,戟尖已经顶在了他的脖子处。
尘埃落定,隐蜚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他只见此人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一派威风。
他胯下一匹宝马,如火炭般红,没有半根杂毛,口喘粗气,有腾龙入海之状。
周围无遮无挡,这一人一骑似凭空出现。
“你,你是人还是鬼……”隐蜚颤颤巍巍问道。
来人哈哈大笑:“听说水镜弟子聪慧过人,你倒是看看,我是人是鬼?”
画戟挑过,蹭的一声将隐蜚所戴软甲劈成两半。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来人纵马,一只手攥住隐蜚的袍子,如提鸡仔一样,将他拽上马背,“我家将军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隐蜚先生坐好了。”
须臾间,已经几百米外。
“你家将军是?”隐蜚问。
“一个终将成大事的人!”
谢恩宴上,邢昭云忽然打了个冷颤。
“着凉了?”蔡文姬怀中抱着一只小猫,轻声询问道,“少喝点酒,那东西不好。”
邢昭云放下了酒杯。
曹操看着蔡文姬怀里的小猫,对邢昭云说道:“对了,前几日邢大人送了我几只猫,没去多久,就有几只猫怀孕了,恐怕不久后就要生下小猫了,多谢邢大人了,这小东西确实惹人喜爱。”
“不愧是孟德你啊,有两下子。”邢昭云有些心不在焉。
曹操心想,又不是我干的,有什么两下子,他也看出邢昭云有心思,问道:“邢大人有心事?”
“孟德,还有文姬,你们几个来一下。”邢昭云说,“伯圭,把皇甫嵩朱儁将军也一块喊来。”
几人来到后院,赤云军守住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