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邢昭云又按照长社之战杀敌人数,选出了伍长,什长,百夫长,又选了两名副将,按功行赏,折腾了大半夜,这才将两千人的部队安排妥当。
足足花了他一千两金子。
若不是他脑筋快,连办了七八日的宴席,这些钱他哪里能掏出来。
他算了算时间,已经是寅时,约莫现代时间三点来钟。
他让大部队继续驻扎在原地,亲自领了二十骑,看了地图,确定了方位,披星戴月疾驰,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快马加鞭,大约跑了半个时辰,天蒙蒙亮的时候,众人眼前出现一车队。
果不其然,追上了,邢昭云心想。
他勒住缰绳,深呼吸了两口气,对副将说道:“看到前面那车队了吗?带兄弟们上去,一个活口都不要留,记住我的话,一个不留。”
“末将领命。”
“兄弟们,跟我上,擒杀车队,一个活口都不留。”副将高喊道。
马蹄声响,如奔雷滚滚。
坐在头一个马车上的人,听得马蹄声响起,撩开轿帘往外看,就见远处黑压压杀来了几十号人,他心想不好,大喊道:“快走,快走!”
马夫的鞭子高高扬起,马儿发出痛苦的嘶吼。
可这些驽马本就跑不过战马,更何况还拉着车厢。
须臾之间,战马已至。
“爹,爹,不用担心,不是那些黄巾贼,他们穿着红衣,是汉军。”张学才看到来人穿着,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可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父亲脸色铁青,冷汗都流了下来。
“傻儿子。”
张观远放下帘子,挤出一个笑容,轻轻将张学才搂在怀中:“不用担心儿子,不用担心。”
噗呲一声,一把匕首刺入了张学才的腹部。
“爹,你这是,爹……我不想死啊!”
张观远一手攥着匕首用力往进捅,一手搂着儿子:“乖,不疼,马上就不疼了。”
张学才很快就没了动静。
下一刻,刀光剑影,尖叫声四起。
血染红了窗帘。
张观远轻声念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邢道荣,你果然动手了,从你要皇上大赦天下的那一刻,你就想好了。名声你要,事儿你也要做绝。
如果吾儿在囹圄中,你反而不能下手,你让他随我一起离开,是为了一网打尽。
可邢道荣,老夫就是死,也会化为厉鬼,在九泉之下,等着你,等着你……看你什么时候成为冢中枯骨。
张观远将匕首对准自己的脖颈。
“邢道荣,你永远杀不了我。”
他抹了脖子。
“将军,车里有女子。”有士兵说。
“邢大人的命令是一个不留,杀。”
邢昭云故意控制马匹慢行,等他来到车队处时,杀戮已经结束。邢昭云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原来邢昭云故意放他们离开,直到他们离京师较远后,才派兵截杀。
他知道张家世代为官,家大业大,即便告老还乡,也有实力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