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打算走了。
然而念头刚起,就听江年宴轻飘飘说,“能喂我吗?”
虞念一怔,愕然瞅着他。
之所以愕然,一来是他的请求,二来,他竟然用了商量的口吻。
这一点都不像江年宴。
倒像极了曾经的阿宴。
“为什么要我喂?”虞念实在忍不住问,“不是还有老刘吗?”
“我让一个大男人喂饭?外面的人一旦看见了怎么想?”江年宴挺认真的口吻。
虞念隔了好半天才说,“您都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外面的人怎么能看到?”
江年宴往后靠了靠,表示,“不行,你要是赶时间那你就喂。”
虞念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倒真是营养均衡得很。深深一叹气又止在唇边,喂就喂吧,既然都来了,就送佛送到西。
拿了汤匙,先盛了汤。
准备餐食的人相当心细和讲究,汤坐在恒温垫上,如此入口就是不烫不凉,温度和口感都刚刚好的那种。
她喂了他一口汤。
江年宴挺配合,张口喝汤。
虞念默默地喂,他就安静地喝。
汤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虞念问他想吃什么,他也没什么要求,就低声说,“随你。”
那虞念就没什么顾虑了,挨样喂给他吃。
少许江年宴说,“商量件事。”
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虞念抬眼看他。
她没捅他脑子啊。
江年宴的目光落她脸上,眸色深,语气很清淡,“以后说话,把您改成你。”
虞念夹菜的动作一滞。
江年宴轻声说,“你捅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客气过。”
虞念敛眸,眸底深处划过一抹怨念。“任谁被扔进封窑里都不会是客气的吧?”
说完这话,气氛就明显冷了许多。
虞念说完就暗自懊恼了,没事招惹他干什么呢?
许久才听江年宴淡淡地说,“我想喝汤。”
虞念嘟囔了句,“喝那么多汤也不怕上洗手间。”
却被江年宴听见了,轻笑,“这期间我如果想去洗手间你也得陪着。”
“那还是别喝汤了。”虞念手持筷子不着痕迹地改变了方向,专挑干的来,然后加快了喂的动作,上口不等他咽下去就来下一口,总之就是一股脑地往江年宴嘴里塞。
早点喂完早点撤,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