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再松手时眼神也冷了,唇边的笑已然掩了。
他朝床头上一靠,命令的口吻,“坐上来。”
虞念愕然,下意识就反抗,“我不要。”
江年宴扯着她胳膊一把将她拉前,语气寒凉,“既然知道自己是床伴,还装什么纯洁?我随时都能要你,只要我想了,你就得乖乖爬过来服侍我,任我怎么玩都不准说一个不字。”
难听的字眼字字不落得往她耳朵里钻。
她像是被人狠狠掴了脸,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屈辱、悲愤、委屈等等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抵在床榻上的手都在轻颤。良久后虞念才压下颤抖和想哭的欲望,轻声说,“宴少,我太累了,能不能——”
“不能。”江年宴生生逼着她,“坐上来。”
虞念红了眼,却下意识瞥开眼缓解了眼眶的酸胀,但很快反应过来,在暗影里谁会看见她是哭是笑?又或者哪怕对方看得清楚又怎会在意?
她咬咬牙,蹭到了他身上。
瞬间,她就感觉到了男人的情欲在苏醒。
而且越来越庞大。
虞念扶着他的肩膀才勉强能稳住自己。
然而江年宴似乎就是想羞辱她到底,他靠在那始终没动,也没像之前那般迫不及待,明明他已经是猛虎出笼。
他淡淡命令,“你主动。”
窗外渐渐有光,天际的暗终于被浅淡光明一点点吞噬。男人的脸渐渐清晰,连同他的眸光,似蒙上黑雾,幽深可怕。
他说这句话时,目光从她脸上渐渐下移,直到落在她的腿心。
虞念却是欲哭无泪,一时间也是紧张够呛,“我……”
江年宴抬手,手指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似有似无摩挲。倒是笑了,盯着她,“为了虞倦洲你也该会啊,我说过,这一年你要想怎么讨我欢心,否则遭罪的就是虞倦洲。他现在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只蝼蚁,我想踩死他轻而易举。”
虞念胸口上下起伏,喉咙堵得要命。
男人笑问她,“所以,你还不会吗?”
“我……会。”虞念不得不低头。
江年宴嘴角微扬,似乎很满意,可眼里丝毫笑意没有,冰凉一片。
虞念微微跪起,一手扶着江年宴的肩膀。这一刻万般屈辱从心底蜿蜒而上,一忍再忍的眼泪还是滑落了下来。
顺着眼角,滴落在男人结实的胸口上。
男人身上滚烫,她却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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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江年宴才放了虞念,许是真有公事要处理了,在会客区打了几通电话。虞念被老刘送回来的。进电梯后她整个人靠在金属墙上,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眼睛微微红肿,唇色却是红似烈火,喉咙又干又疼,甚至都不敢碰了。
两条腿更不像是自己的,腿心疼得要命。
她不舒服极了,哪怕是在酒店房间里用过饭了,胃里还是绞着疼。额头冒了细汗,浑身却阵阵发冷。
在车上的时候她就难受,恶心,想吐,身体还控制不住发抖。老刘眼睛尖,询问了她,她没多说什么,只说自己太累了。老刘岂会不清楚这两晚的情况?也就不再多问了。
到了家门口,虞念没等开门呢,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她抬眼,一怔。
虞倦洲。
他竟没走,是在她家待了一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