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拿着鸡毛当令箭。
“快做,快做,盯着你们做完,我还得搭棚子去呢,净耽误事。”这两货经常仗着身手好欺负自己,好不容易翻身一次,他可得好好把握。
陆景云恶狠狠地指着刘子墨:“你个臭小子,别忘了,你可是我手底下的兵。”
刘子墨嘿嘿一笑:“陆少,不好意思哈,老大的吩咐我也不敢不听是不是啊,你老还是赶紧的吧,我一定仔仔细细好好数着,不会漏一个也不会多一个,绝对公平公正公开,我办事您放心。”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陆景云:“······”
杨帆咬牙:
"好你个刘子墨,给我等着。“
然后两个人认命地往地上一趴,俯卧撑。
这时战寒沉已经走到了湖边,又沿着湖边走了大概六七分钟的距离,远远的,他就看到有一颗黑漆漆的小脑袋正露在水面上。
战寒沉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席地坐了下来,远远地看着。
他这个距离其实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这样姜暖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
战寒沉随手拔了一颗草叼在嘴里,脑子里是当年裴斯年刚到野狼的情景。
那个时候战寒沉也不是上校,更不是什么特战旅的旅长,他当时也只是一个中尉,刚被任命为野狼特战队的队长。
战寒沉想起当时他问裴斯年的问题,其中一个就是:“你家里有几口人?”
裴斯年先是沉默了一下,后又说:“父母已经过世,姐姐姐夫前些年不幸出了车祸,我还有一个小侄女,算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
其实像裴斯年这种身世,并不适合当特种兵的,毕竟特种兵这个职业随时可能都会丢了性命,当时战寒沉就希望他再考虑考虑,但是裴斯年态度坚持,而他也却是特种兵的好苗子。
裴斯年多次和他们提起到他的小侄女,话语间全是宠爱和想念。
再后来,裴斯年接受那个任务的时候,他又问过他:“如果你牺牲了,你小侄女该怎么办?”
裴斯年当时是这么说的:“我那小侄女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事实上这些年我也没有尽到一个做舅舅的责任。”
自从当兵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一个还懵懂无知时,另一个已经扛起了保家卫国的责任。
战寒沉总是想,如果他当时选的不是裴斯年···
不,这个如果不成立,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甚至牺牲。
战寒沉抱着后脑勺躺在草地上看着天,没有被工业污染过的天空显得格外蓝,不远处却有一片乌云越来越近。这地方隔几天就会下雨,看来雨又要来了。
湖里,姜暖已经把身上的衣服都洗了,内衣内裤也洗干净,都晾在石头上。
为了以防万一,把洗干净的t恤又套回身上,准备在湖里再玩一会儿。
湖里的水很清澈,很干净,就像是天然矿泉水,姜暖有一种自己正在用百岁山泡澡的奢侈感。
好爽,舒服的她都不想上岸了。
姜暖就像一条欢快的鱼一样在水里自在地游着,还啦啦啦的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