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郎你说这些便是生分了,奴家的心便都得你的,那些东西也都是身外之物。”说着楚楚直往他身上靠。
彭乾元下意识的躲闪,不愿与楚楚继续的周旋下去,他从袖口拿出一叠银票。“楚楚,你拿了这些钱,便从良吧,日后也莫要寻我,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
“这……”
楚楚望着桌上的一叠银票,少说也得有十万两,便是寻常百姓一辈子也拿不到的。
就是他接多少恩客,也从来没有没这么阔绰的。
他的眼睛几乎就不能从那叠银票上移开。
他心中盘算着,或者是个机会。
拿了这些钱,自己或许就不用再依栏卖笑,可以置办几间房子良田,甚至可以娶亲生子……
这几乎是他临终的老父唯一的希望。
“楚楚,你好好考虑清楚,这天下可没有后悔药吃。”彭乾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回了前厅之中。
临走前嘱咐道:“铜钱,你盯着他,要是他拿了这十万银票,你便让他签个保证书,日后不再寻我。”
这楚楚与他分明没有半分的恩情,只当自己是一棵摇钱树罢了,还装作一副对自痴心不改的模样,实在是惺惺作态。
既如此,倒不如多给些银两,早些的打发好。
铜钱却是咬碎一口银牙。“哼,可真是便宜了他!”
这个楚楚真的是像一根毒草,每当觉得他已经被连根拔起的时候,楚楚却是又冒了出来。
只是可怜了他们家少爷,每次都要同这厮周旋。
铜钱无奈望天,既然解决不了这个‘祸害’如今也只有听从少爷的决定。
如今,他们少爷也不是以前的少爷了,有着自己的判断,这个楚楚再也难以接近少爷了。
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铜钱想着想着心中不免少了几分火气。
他决定好好的听从他们家少爷的,盯着这个什么楚楚。
谁知,他转过身的时候,那个什么楚楚浑然没有了影踪。
桌子上那十万两银票,还好端端地放着。
云棠看在眼中,她有些琢磨不透这个楚楚是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还想要入彭家的门?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说身份的悬殊,就他们这种关系为世俗所不容。
进门,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处理好楚楚的事情,一顶软轿停在了相爷府邸,里面走出来一名中年男子。
管家笑脸相迎,弓着身子,“老爷,您回来了!”
彭兆中接过管家递给他的热毛巾,洁了手。
云棠看到自己的外公此刻近在咫尺,心里明明的想要上前面和外公相认,可是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她承认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打了退堂鼓。
她害怕外公并不认她。
她害怕彭兆中看到她甚至会愤怒的将自己赶走……
朱司礼推了推她:“怎么回事?刚刚你外公就在你的跟前,你怎么无动于衷啊?”
云棠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就是动不了,可能我在害怕……”
害怕外公看到自己是一张冷漠的面孔。
朱司宴:“别怕,你外公毕竟是你的亲人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吵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