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咱们要是把之前埋的尸体刨出来,全给南边儿的蛮族送去,这得省下多少开拔之资啊?!”“再派细作潜入到他们的营地,无论人或者牲畜,统统再给他们下个药,咱们更是还能白白得到不少劳动力……这有何不可?”“咳咳咳!”苏龙一阵剧烈咳嗽,差点没被蔡渊的话给呛死。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后谁再跟我说读书人老实,老子非撕烂他的嘴不可!“文韬,名声啊!”“此计纵然大胜,事后必受千夫所指,天地不容……你,你家主公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好吧!”蔡渊有些沮丧,不过很快眼里就又闪过一道精光。“主公,既然此举折寿,那咱们找个替罪羊不就行了?我看老主公就挺合适的,正好他死后可以将三十万镇南军交给您……”“闭嘴!”见蔡渊仍旧贼心不死,苏龙毫不客气回怼。这算盘让你打的,怕是连远在百里开外的便宜老子都听到了!“阿嚏!”应天府,天字号包厢。苏长骁左拥右抱,平端升起一股寒意。“嗯?”“哪个王八犊子在背后说本王坏话?”……镜头拉回天启!遭到众人否决的蔡渊,似乎很是不甘。“臣曾听闻,自蛮族三王子源内昌全军覆没,重回到南蛮之地后,便遭到其他势力的排挤和蛮王猜忌,如今的军政大权全都落到大王子和二王子手里,源内昌暗中积蓄势力,隐忍不发,准备武力夺位……主公以为驱虎吞狼如何?”“哦?”一听这话,苏龙不得不重新打量起三人智囊组中向来最不起眼的蔡渊。这小子虽然玩儿的阴狠,但并不代表脑子笨,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离间计?”蔡渊迟疑片刻,下意识瞄了一眼身旁的黄权。黄权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朝郭瑜投去求助的目光。蔡渊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憋着坏呢,弄不好早就已经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了!伯彦,你可万万不能让他如意啊!“主公……”黄权刚一开口,就立马被蔡渊堵了回去。“主公,您瞅瞅咱们大军师多有觉悟?为了主公您的大计,甚至不惜再次以身作饵,实乃我辈之楷模啊!”闻言,黄权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嘴角直抽。蔡文韬!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要答应的?老子也就打思县的时候,去琼州做了一盘内应……至于被你这么一直惦记着吗?这时,郭瑜也开口了!“嗯……这方面,公衡兄确实有经验!”“不过这次咱们练兵为主,倒也用不着赶尽杀绝。”说罢,郭瑜连忙叫人端了一副南疆附近的地图。“据传闻,南蛮不仅经常骚扰大楚边境,再往南千里之遥有着数个小国,同样饱受其害!”“因此我建议,咱们这次可以派人走海路,出使南下西洋,一来,沿途彰显我天朝国威;二来,也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再添一份助力!”“而为了促进事儿,也就只有指望甘团长和陆参谋长了!”“下西洋?”苏龙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呼吸愈发急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幅地图是真的。大楚所占据的地盘,与后世的华夏不说一模一样,但也都八九不离十!天启占地极大,相当于后世的桂省首府的位置,新五县则涵盖了粤、闽绝大部分地带。如果能够更早绘制出完整的世界地图,这对自己未来的霸业肯定是有一定帮助的!“伯彦,你这个想法虽然不错,可咱们没有海军啊!甘宁麾下的警卫团,虽然有一部分锦帆贼出身,可也多是在内陆晃悠,根本就没怎么出过远海!”“海军?”黄权不由眼前一亮,表情古怪。“主公,咱们虽然没有,但琼州不是有吗?”一听这话!最早追随苏龙的寇英等人,一个个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公,琼州十万海盗……就您和他们公主的关系,那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吗?”“就是!人家都叫您驸马,借点儿人和大船,他们还敢不给面子?”这时,接连惨遭否决的蔡渊又一次开口了!“照诸位将军这么说,原来咱们天启不止七万大军?整整十七万大军,那还用什么计谋啊,直接干!”“滚!”苏龙无语至极。周婉清那娘们儿,馋小爷身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点儿人和船,难道还非得老子倒贴?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不行!”“琼州身份特殊,咱们不宜结交过深,落人以把柄。”话音刚落!甘宁连忙站出来表示道:“主公,出海的大船咱们有啊!”“在哪儿?”“恒江水寨!”一听这话,众人瞬间秒懂,无不大喜!咱们虽然不能和琼州海盗有过多的联系,但没说不能和恒江水匪打交道啊!什么你的我的,那不全是咱们天启军的吗?自思县之战后,恒江水匪损失严重,如今最多不到两万!想收拾他们,简直再轻而易举不过了!“主公!”“收拾恒江水匪,就让我们第一旅再露个脸吧!”“去你的!”“主公,我们第二旅等得花儿都快谢了,您可不能什么好事都向着他寇英!”“就是说啊!”“主公,咱们第三旅新装备的炮营,再不拉出去放两炮都快生锈了!”“……”既然暂时动不了南蛮,众将可不会放过收拾恒江水匪的机会,尤其是陆军第一师的将领!虽然刚到天启就和锦帆贼不打不相识,但他们毕竟曾经也属于恒江水匪行列,连我们官家都尚且如此,更别说寻常的老百姓了!不将其彻底铲除,枉为人臣!“行了行了!”苏龙连忙叫住众人,托起下巴。“这次,本世子打算亲自出马!”“一个个也别争来争去的,除了警卫团和三大营外,允许你们每个旅带上一个团……敌军人数毕竟有限,主公我只示范一次,都好生看,好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