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方城被称为幽都,乃幽冥之都,黄泉下无国,枉死城无边,说是城也可,说是国无妨。幽都,地下后土所治也。地下幽冥,故称幽都。”幽都是冥界的总称,塑方城的周围有幽冥鬼泽,有幽都山,城的周围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那河中流淌着黑水,黑水中有有黑鸟、黑蛇、黑豹、黑虎、黑色蓬尾的狐狸。“听说人间的人准备打开天域。”就在马王爷举手投足镇压白龙之魂后,便盯着白衣问道,这时候白衣震惊于马王爷的强大,听到他说起天域,不由得点点头。“天帝为你们人族创造无双盛世,你们这些逆天种妄想重开天域,打破御天台,真是该死。”也不清楚马王爷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逆天种之类的,难道逆天种指的是修行之人,塑方城与世隔绝,生人是无法进入塑方城的,幽冥沼泽上弥漫的鬼气,生人一旦接触,瞬间化作枯鬼,也只有修道的人能够抵挡鬼气的腐蚀。“白衣还不动手。”就在白衣准备离开的时候,白衣身后突然冲过来无数的杀手,冲向马王爷,塑方城中的这个马王爷可是货真价实的阴司鬼王,不是归墟那个马王爷可以比拟的,没有无序之力的人,任凭你修为归仙,在马王爷手中也撑不过一招。“你们怎敢善闯阴司,今日便全部留下吧。”那些杀手距离马王爷越来越近,却纷纷绕过白衣,马王爷一动不动,只是当那些杀手的利刃刺在马王爷身上时,那些杀手全部倒飞出去,当即毙命,转眼间在马王爷和白衣周围已经倒下十几具尸体。“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忽然,白衣就感觉到一个杀手在抓着自己的袖子,劝自己撤退,愣在当场的白衣瞬间就感觉自己陷入一个被人设计好的漩涡当中,随即他就看到马王爷果然一脸杀气的看着他。“你们是怎么发现塑方城的秘密的。”剩余的杀手见白衣迟疑,只是略做停留便遁地而走,只是远处塑方城的护城河中突然传来无数声惨叫,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我只是来渡白龙之魂的。”说出这些话后,白衣明显的在马王爷脸上看到不信的表情,无论信不信,到达马王爷这样的境界,白衣他们就犹如蝼蚁一般,什么阴谋阳谋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今天这些蝼蚁胆敢在塑方城闹事。“你们如何知道,踏入九天的关键不是天域,而是塑方城的。”那些周围毙命的杀手,只在一瞬之间就被周围数之不尽的鬼魂拖进护城河中,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让耳目十分聪慧的白衣一阵阵的头皮发麻,阴魂喜食生魂生血,这并不会让他感到意外,但是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身边时,白衣还是忍不住恶心。“你怎么可以打破无序壁垒,跨越仙境。”就在马王爷观察白衣的同时,心中突然一惊,那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猛然张开,眼中华光乍现,白衣周身缭绕的人祸之力一览无遗。“你干什么?”就在白衣没回过神的时候,那马王爷突然一掌拍来,在马王爷的三眼灵耀下,白衣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全部消失,变成一个最平凡不过的凡人,心中惊骇,那马王爷的一掌让白衣倒飞出去。幽冥染生血,百鬼夜哭嚎,白衣的鲜血染红塑方城的地面,周围百鬼夜行,鬼影重重,贪婪的盯着那血红的液体,面目狰狞,露出贪婪的欲望。“为什么?”白衣不明白自己为何为无缘无故受到马王爷的攻击,失去力量的他,就如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那马王爷见周围群鬼疯狂,怒哼一声,似有天威浩荡,百鬼退避。“修道之人被仙神成为逆天种,而你是逆天子,两者的差距就在于,逆天种终有制约,而逆天子后患无穷,我说那天域为什么无缘无故挑起人间纷争,原来是因为你的出现,你等逆天之人生来就是为了打破天地平和的,真是该死。”虽然不清楚马王爷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马王爷把人间的杀戮,天域的开启,都归罪在他的身上,那他岂不是血债累累,死不足惜。“真的是我的原因。”实在是不能相信马王爷所说的一切,毕竟他白衣觉得他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凭什么这个世界的杀戮要怪罪在他的头上,而且他已经无数次的站出来,去平息战争,维护和平一直是他努力去做的事情。“这是道祖所言,逆天之人该死。”马王爷一步步走向倒地不起的白衣,无视白衣此时正冒着怒火的双眼,拎着白衣的衣领把白衣从地上拎起来,白衣很不喜欢这种被侮辱的感觉。“我真想见见你说的道祖,问问他,像我这样的人,为何生来便被你们定为罪孽。”不知道为什么白衣的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来个这个世界的那个雨夜,那个真穿太极道袍的人,是不是就是马王爷口中的道祖,能够穿梭于世界之间,恐怕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创世种族能够做到。“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见道祖,简直痴人说梦,虽然似你等逆天之子可以拥有超凡的力量,但是创世种族根深蒂固,执掌天道,你体内的逆天力量想真的爆发,绝无可能,因为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活在他们的注视之下,此刻你就如蝼蚁,虽然提起不起他们的半点关注,但你恰好遇到的是我。”被提在半空中的白衣感觉脖子上的双手在不断的用力,强烈的窒息感一步步的麻痹着白衣的身体,最后意识渐渐消失,双手无力的下垂,直至一动不动。“白衣。”就在白衣无力的倒下的时候,从远处突然冲过来一个人,那人正是白衣朝思暮想的青青,青青就那么看着白衣倒在地上,心神欲裂,用尽所有力气跑到白衣的身边,把白衣抱在怀中仰天悲泣,那种悲伤凄凉的样子,让马王爷都在一瞬间犹豫,还要不要出手。“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我以后再也不闹了,我只要你活着,我知道巫女的事情不怪你的,可我就是嫉妒,我嫉妒她有你的孩子。”悲伤中,青青忽然想起什么,把白衣平放在地面上,然后用手用力去压白衣胸部,接着向白衣口中渡气,如此反复后,白衣依旧是一动不动。“求求你,活着好吗,我要你活着,不要死。”跪在地上的青青仰天悲泣,塑方城外奈何桥,塑方城中黄泉道,周围遍开八百里红花,根根情根深重,只是花叶不相见,情之所终者,是此时的离别。“不要哭,我喜欢你笑的样子,看到你哭,我会觉得自己无能。”就在青青几乎绝望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一股熟悉的感觉握住,低下头就看到虽然白衣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已经睁开双眼,鲜红的血划过白衣的脸颊,这或许就是生命的绚烂。“你爱我吗?”在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女人能够想到的问题,总是如此感性,她们似乎总是不在意生命到底能呼吸多少次,在意的是什么时候失去了呼吸。“浮世万千,吾爱有三,一为日,而为月,三为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青青猛然抬头看着马王爷,说道:“你是要留下我们的命,还是让我们离开。”“没有人能知道塑方城的秘密后,还可以安然离开,也没一个逆天子能好好的活在世上。”马王爷说着已经冲过来,青青把白衣放到地上,站起来,毫无疑问,马王爷不是他俩能够抗衡的,但是,战斗中生死本就在一招一式之间,青青愿意用生命换取他和白衣活下去的机会。“我终于明白,每次一想到白衣哥哥,都仿佛呼吸不了,不是当我呼吸不了的时候,就会想起白衣哥哥,任何想阻挡我们的人都去死。”天狐血脉觉醒,生死的状态下,马王爷一切出招的痕迹变得缓慢而清晰,灵活的右臂诡异的利用每一个关节,爆发出强大力量。右臂只是一次震动,天狐之刃都挥出万道豪光。“天狐,有趣,曾经创世种族之下最强大的存在。”空间中,嗖嗖声连成一片,马王爷和青青的身影变得模糊,但最终青青都没有逃脱被击败的厄运,无力的倒在白衣的身边,两个人的衣服同样被染的是鲜血淋漓。当事情完全展现在眼前时,它们往往都出乎当事人之前所预料的。白衣怎么也没有想到青青会出现在这里,两个人的结局会死亡,白衣无力的问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马王爷看着脚下狼藉不堪的‘战场’,他心中毫无成就感,蝼蚁死在脚下,会有什么多余的感觉。“为什么?就因为道祖说我们该死吗?”此时的白衣多想把那马王爷口中所谓的道祖揪出来,踩在脚下,问问他,凭什么决定他们的命运,主宰他们的生死,那一瞬间白衣好像明白北辰弈想做的事情,如今他也想做,站在众生之上,站在创世种族之上,问一问这天道,问一问这天命。“事情安排的怎么样。”绝望峰一处绝峰处,赫连妖儿和澹台风流站在峰顶,远处,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派出的全是我荒古禁地从小培养的死士,这件事情还真是地利人和,那羽王竟然为一个女人,不但失去镇天神器,还惹出灵龙之魂这天大的麻烦,那塑方城十分的排斥生人,定让那白衣有去无回。”两个人说着话,却道出那塑方城那突然出现的杀手的信息,原来那些杀手是澹台风流派出去的,一路潜行跟在白衣身后潜入塑方城,因为幽冥鬼泽的鬼气的原因,白衣并没有发现自己一路竟然被人跟踪。“你答应我的事情。”高峰极顶,举目四望时,那壮观的景象使澹台风流心神荡漾,血液沸腾,整个人就像在雾里飘着一样,就想过去抱住赫连妖儿,谁知赫连妖儿在澹台风流还没有靠近的时候飘身而去。“你只要能拿到武道会的第一,拿到天之印,你和我的婚礼便如期举行。”远处的天空中,传出赫连妖儿缥缈的声音,澹台风流俯瞰足下,白云迷漫,环视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外,似朵朵芙蓉出水。“无论是这天下,还是赫连妖儿这样的绝色,都要被我踩在脚下,揽在怀中。”莫名的澹台风流心中生出一股豪情,施展身法在峰顶飞跃,极尽风流之姿态。当红日的万道金光照射到澹台风流身上的时候,像给身姿潇洒的澹台风流戴上了黄金的王冠。只要白衣不出现在绝望峰,澹台风流有自信,能败天下人,到时候天下赫连妖儿就都是他澹台风流的。“你知道吗?你离开我的每一天,我都好想见你啊。”塑方城中,白衣和青青倒在地上,但他们的双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彼此的鲜血交融,像塑方城中盛放的一场梦,周围有数之不尽的亡魂鬼差,他们也曾爱恨,只不过如今虚无的状态,让他们只想轮回,在轮回的尽头,会是爱,还是恨,是得不到,还是爱别离。“我知道,我每天也很痛,明明恨不得陪在你身边,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心中的嫉妒,我现在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生命只有一次,根本就没有轮回,你看看周围那些等待下一世的人,下一世他们还是他们自己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青青的话,已经快走到两人身边的马王爷突然停住脚步,他就那样看着白衣躺在地上大喊:“若有来世,我还要遇到你,你依旧是我的梦想,恕我无能,这辈子,没有力量保护好我们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