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薄修景用清水洗了把脸,醒神过后便快步下了楼。
出门前他记起宋婳的嘱托,又折返回餐厅,带上了早饭这才上了去往集团总部的车。
宋婳站在二楼窗前,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心里空落落的。
距离离婚冷静期结束,只剩三天。
时间一到。
不论如何,她都要拿到离婚证,结束这一段错误的婚姻。
宋婳还想着等薄修景空闲一些,就和他好好谈谈。
可之后的三天,薄修景破天荒地连家都没有回。
第三天清晨七点多,宋婳接到陈虢的电话,这才得知薄修景昏迷了三天,说是肺炎。
她着急忙慌地赶去医院,看向病床上仍在沉睡的薄修景,心乱如麻。
“陈虢,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宋婳坐在病床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很害怕从陈虢口中听到什么不吉利的话。
“太太你放心,薄总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三天前,薄总在会议室里突发晕厥,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
“中途他醒过来一次,让我不要告诉你他晕倒一事,他怕你担心。”
“今天薄总退烧,而且完全清醒,他这才让我给您打了电话。”
“这会子薄总刚刚睡下,再过一两个小时,应该能醒。”
陈虢心底里很是困惑,正常情况下薄修景三天不归家,宋婳好歹得打个电话来问一下。
然而这三天,不论是他的手机,还是薄修景的手机,都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
他寻思着,他们两人就算是在吵架冷战,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对对方不闻不问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将薄修景的情况交代得清清楚楚。
宋婳听薄修景昏迷了三天,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早该来医院陪陪他的。
却因为思虑过重,整整三天都不肯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他为什么会突然得肺炎?”
“应该是应酬的时候被同酒桌的客户传染的,不过目前已经没事了。”
“好,我知道了。”
宋婳轻轻地握住了薄修景的手,看着脸色苍白的他,愈发割舍不下。
“太太,您要不给薄总清洗一下?薄总三天没洗澡了,他有洁癖,我也不敢碰他。”
“好。”
“那我让人给你送热水脸盆过来。”
陈虢寻思着薄修景病得半死不活的,根本不在意身体干不干净。
之所以提出让宋婳给薄修景清理一下身子,不过是想着让他们俩尽快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