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两国开战,必然死伤无数。
“你不敢!”
那朱红宽袍男子笑得越发肆意,他甚至主动坐起身来,将脖颈往沈南枝的匕首前递了递。
看到沈南枝本能地将匕首往后退了些许,他无比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不敢!”
说着,他弹了弹袖子,就要站起身来。
见状,沈南枝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
这人料定了她不敢杀他,他有恃无恐,沈南枝只能陷入被动。
旗花虽然已经发出去了,但画舫已经到了河中心,就算长安表哥等人看到了立即赶来,也还要花些时间。
这对她和刘静雅实在太不利了。
眼看着这人挑衅似的,手撑着地面就要站起身来,沈南枝再没半点儿犹豫,她手上的匕首突然转了方向,直接对着这人左边的手腕脚腕就是一挑。
挑断人手筋脚筋这种事情,她做起来简直手到擒来。
嘭!
那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来人,把她……”
他原本要下的命令,因这突然的变故蓦地卡在了喉头,钻心的疼痛叫他浑身直冒冷汗,颤抖不已。
沈南枝攥着匕首,对着他心口,没有下刀,却冷笑道:“我是不能要了你的命,但我没说不能叫你生不如死,你不怕死,但你怕疼吗?”
说着,她转了转匕首,冷笑道:“我看你这么瘦,身上应该割不下二两肉吧?”
那朱红宽袍男子疼得都说不出话来,哪里还有刚刚的有恃无恐。
那些原本蓄势待发,等候他命令差遣的侍从,又一次愣,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自认已经够果断狠辣,可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女子行事作风比他们更果断更残忍!
“靠岸!”
沈南枝用匕首挑破这人胸前的衣襟,用刀尖儿在他胸口肌肤上比划着,画着圈儿,似是准备剁肉削骨。
那朱红宽袍男子神色骤变。
他原本苍白如死灰的脸色,这会儿才猛地涨红了,多了几分鲜活。
只听他咬牙切齿道:“靠岸!”
很快,就有舵手调转了船头,朝着岸边驶去。
同时,沈南枝也看到一艘画舫正快速朝他们所在的位置驶来。
随着距离的靠近,沈南枝也看清楚站在那画舫前头的正是沈长安。
她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
可是,眼看着两艘画舫就要走到了一处,那原本受制于沈南枝的朱红宽袍男子突然挺身朝沈南枝手上的匕首撞去。
那位置,正好对准了他心口。
见状,沈南枝反应也是极快,她连忙甩掉了手上的匕首,并且一个翻身就滚到了刘静雅的身边。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这些人要做什么,她也有把握带着刘静雅逃到对面画舫。
然而,叫沈南枝没想到的是,她的手腕才扣住刘静雅的肩膀,还没等待人离开,却听那朱红宽袍的男子阴鹫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人?”